楚离忧侧瞥去,异样的视线落在鸿蒙剑上,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问道“这剑有何蹊跷?”
有何蹊跷,要看过了才知道,大夫未答拿过剑抽出,凑近剑身闻了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被铁锈臭掩盖着,大夫只觉得有些熟悉,随即再次凑近闻去,一个药名突然出现在大夫的脑海中,瞬间面色一白,身子立即往后撤去,眼神中带着警惕之色,随即问道“这剑是从何处所得?”
“一位故人送的。”楚离忧看着大夫的态度,便立即知道这把剑有问题,敛去眸子里的黯淡低声问道“剑上有什么?”
“不得了的东西。”大夫小心的把剑归鞘,沉声道“这人与楚公子结下的怕是深仇大恨,若不然不会把白刃上全染了剧毒!”
楚离忧听闻眼神沉默的看着鸿蒙剑半晌,低声道“还给我吧。”
大夫听闻急了,立即道“楚公子难不成还想把它放床边?还是楚公子不信这有剧毒?”
说完便立即对着一侧的侍卫道“去捉两只鸽子来!”
大夫势必要证明他所言非虚!
楚离忧面色一沉,低声呵斥道“不用!剑还我,送大夫离开!”
大夫见此,怒目瞪着楚离忧,不知道他在逃避些什么!脚步生风的往屋外走去!捉了道士们养的鸡提到屋内,鸿蒙剑的白刃只不过露出来了一点,拎着扑腾的鸡翅膀,对着锋利的剑刃轻轻一碰,不出片刻鸡便没了气息。
大夫都未用力,不过是让鸡流了点血,鸡便死了,可想究竟有多毒!
“见血封喉啊!楚公子!不是什么一般的毒!你若是还要与这把剑日夜相对,莫不是不想活了不成!”大夫怒声道
楚离忧沉着脸,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立即去抢大夫手中的剑,一个行医的大夫,终究难敌习武的侍卫。
楚离忧接过剑,沉声道“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拿着它不合适。”
大夫气喘吁吁的看着楚离忧,“拿着这玩意,你会后悔的!”
后悔这东西,若是细想,楚离忧觉得它能把自己溺死,多这一件也无妨。
楚离忧薄唇轻抿,看着大夫,“与你无关。”
“冥顽不灵!早晚会付出代价!”大夫沉着脸甩袖而去!为什么总有人在找死的路上停不下来!昌平侯府的这小子与当年的伯欢简直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不识好歹!昌平侯府的男人看来也就只有楚牧飞是个正常人!
楚离忧面色淡然,对于大夫的话全当一阵风,丝毫没当回事。
此后,穆玉稹与文官交换着来楚离忧房中坐着,文官依旧没死心,想找到楚离忧的把柄,好替圣上分忧!而穆玉稹此后来探望楚离忧时,眼中的戾气淡了些许,有意无意的与楚离忧打探着沈湘君。
张慕云在得知周家休了沈湘君后,便与穆玉稹传信,让他把沈湘君带回去纳入房中。在江城初遇时,穆玉稹便对沈湘君有意,见张慕云的提议,穆玉稹没有反驳欣然接受了。
“楚公子可还记得在江城遇见沈小姐时,沈小姐所跳的舞?”穆玉稹问道
楚离忧察觉到了穆玉稹的不怀好意,低声道“你想说什么?”
穆玉稹对上楚离忧的视线平静的道“慕云与沈小姐学了此舞,终究是学得其形未得其骨。我想请沈小姐回王城去指导慕云,奈何沈小姐出王城后,便再难觅踪迹,不知道楚公子可知道其下落?”
楚离忧看着穆玉稹,肯定他恢复如常了,风流的性子也死灰复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