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纪早问,她真不想从自己口中说出这个原因。
实在是可笑到让人无语。
纪早也是被这个理由震惊了,她沉默片刻,踟蹰着问出来,“你大学没毕业就嫁给了他,五年了,他还是不爱你,容容,难道你不想离婚吗?”
他们虽然是联姻,但沈西渡英俊温和,女人对他产生好感很容易,容聆当初也盼望过联姻也能有美满的婚姻。
可是事与愿违。
她红了眼眶,又很快吸了吸气,“想!但是现在还不能离,离了我就更要不到儿子了。”
离婚后若是沈西渡要儿子,她是斗不过他的,他们一儿一女,不可能把两个孩子都判给她。
纪早也知道沈家不好惹,沈西渡有权有势,容家又要依附沈家生存,容家那个样子,不可能帮她。
容聆想要全身而退,又得到两个孩子,几乎不可能。
想到容聆说那孩子咬她,纪早小心翼翼的问,“那孩子这样对你,你很伤心吧?”
自然是伤心的。
但他并不知道她是他的妈妈,他保护安南月只是出于被养育后的本能。
纪早见她不说话,也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那你打算告诉他真相吗?”
容聆摇头,“暂时不要,我怕他接受不了,从而带着恨意过一辈子。”
另外一边,下楼的两人走到药房拿了药,沈西渡低头看着两盒药,一盒奥氮平片,一盒盐酸美金刚片,浓眉微微拧起。
他疑惑了问了下药剂师,“医生,有没有拿错?我们是小孩发烧的药。”
药剂师拿了单子比对了下,“没拿错。”
安南月看了眼问,“这药是给小孩用的吗?”
药剂师差点要翻白眼,指着两盒药,”这盒,精神类药物,这盒,阿尔茨海默症用,医生开的就是这个药,看清楚了?“
沈西渡俊脸一黑。
阿尔茨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
这个女人拐着弯在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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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因为安南月这么一出,容聆的工作还是受到了影响。
家长们的威力是强大的,群里们一通气,容聆的名誉就打折了,下午原先挂的号大半都被取消,因为这事还被院里批评,说她没处理好医患关系。
容聆解释,甚至要求看监控都没用,院里表示他们只看结果。
气得纪早要找他爸,被容聆拦住了。
下班回家,面对女儿时,容聆隐藏所有的不愉快,高高兴兴地抱她,而沈只只也给足满满的情绪价值,抱着她亲了一口,软软糯糯地道,“妈妈,我今天好想你呀,你有没有想我啊?我今天很乖,老师还奖励一颗小红花。”
容聆被她亲的直笑,“我也很想你。你这么棒,想要妈妈给什么奖励?”
“我想吃糖醋排骨。”
容聆点了点她的鼻尖,“小馋猫,我给你做。”
“谢谢妈妈。”
两人亲热完才发现沈西渡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她们。
容聆把只只放下,“宝贝,自己先去玩一会。”
沈只只乖巧点头。
等只只走后,沈西渡才冷腔冷调地出声,“容聆,我们谈谈。”
容聆想起白天那出闹剧,跟着他去了书房,一关上门,她开门见山,“你如果想阻止我要回儿子,那就不要说了。”
她今天算是见识了安南月两面三刀的本事,儿子若是跟着她很难不被养歪。
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孩子接回来。
沈西渡平静漠然地看着她,沉默半晌,“条件。”
容聆一愣,“什么?”
“你提条件,房子车子股权现金,你要多少可以不抢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