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无语凝噎。
凝霜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机灵的很,怎么现在就不能理解她的用意。
偏生还用这种类似于“我做的很好吧快夸我”的亮晶晶眼神得意的看自己。
自己平日里真的太娇纵她了!
回去就打她去知晓的资料库整理三天三夜的情报!
一旁的防风邶闻言轻笑了一声,看向云祈的眼神愈浓烈:
“正巧小妹他们也没下来,我倒是不介意和阿祈姑娘先叙叙旧。”
云祈紧抿着唇,不咸不淡的退后了两步,
“凝霜这丫头不知轻重,让防风二公子误会了,我来此找故友有要紧之事,怕是不能和公子叙旧了。”
就在这时,通报的人匆匆来到他们面前,恭敬道:
“使者说当下有些要紧事要处理,怕是得劳烦姑娘在楼下雅间等候片刻,茶水点心已经差人备好,还请姑娘移步。”
云祈现在无奈的心情已经到达了极致。
自己来的竟是如此不凑巧。
防风邶笑看着她半晌,含着漆黑的水色眸子带着些期盼又似乎有些委屈:
“不过就是稍坐片刻,姑娘又何必如此推脱?”
云祈抬眸扫了他一眼,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
她转头吩咐凝霜:“你在外面先等我,小六来了再唤我。”
又淡淡对防风邶道,
“二公子随我来。”
凝霜连忙点头应下,嘴角含着笑一脸讳莫如深的看着两人进了雅间。
“说吧,你这次找我到底所欲为何?”
云祈抬手施展了一道结界,确保二人的谈话不会被人探听。
防风邶坐在她一旁,替她斟了一杯茶,
“我只是受家族之命,前来参加赤水秋赛罢了。”
云祈扯了抹笑,面色却是有些冷,
“既是如此,相柳将军还是不要跟我有所牵连为好。我也没这个时间陪你玩些欲擒故纵的戏码。”
听到生疏到极致的“相柳将军”四字,防风邶不由捏紧了手中的杯盏。
良久,他收敛了防风邶那漫不经心的笑,回归到相柳一贯的清冷,
“我只是因为粮草之事顺便向你道个谢,还有为一年前的事”
云祈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了。相柳,有些事我想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当初我向你表露心意,你为了跟我撇清关系说的那些荒诞的话,我从未真的相信过。”
“我知你对我有情,却不愿跟我在一起,其中缘由我大概也能猜到。我愿意坚定我的心,却一次又一次的被你推开。”
“我的确倾心于你,但是现在我痛过,也累了。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别再撩拨我,我也好彻底的、极尽我所能的,将你忘了。”
说完这些,她的语气看上去极为平静,语气淡然,可隐隐红的眼眶,和按在茶盏上僵直苍白的指尖,却出卖了她此时几乎要撕裂的心,
“相柳,我用了一年的时间努力将你从心里剜去,放过我可好?”
相柳呼吸一滞,他看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已是泪眼朦胧的云祈,不受控的抬起了自己的手。
他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幽深的眸光却蕴着情动,手缓缓靠近她的面庞,声音又沉又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