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
已经第五晚了,还有两日月姜会很久见不到他,他该理解。
“何事?”
月姜:“妾今晚不要殿下,就要刚娶姜儿的账房先生,要跟账房先生入洞房。”
景砚:“……”
“姜儿,孤听不懂。”
景砚实在不懂月姜的意思,难道让他出去找副算盘回来打给她听,她才准自己碰吗?
月姜莞尔而笑,细细教导:“殿下,很好的懂的,账房先生攒了大半年的钱,终于娶到心上人,当夜就承诺妻子,日后他会更努力赚钱,不让媳妇吃苦。”
“难道殿下还对妾说不出几句承诺吗?”
景砚:“……”
跟昨夜的甜言蜜语有何区别,变着花样让他说呗。
月姜见景砚迟迟没反应,她作势泣声:“罢了罢了,不要账房先生了,兴许运气不好,遇见的账房先生一定是个负心汉。”
“哪天家里揭不开锅,他就要卖了媳妇和孩子。”
“孤不会,”情急之下景砚脱口而出。
月姜忍笑:“妾说负心的账房先生又没说殿下。”
景砚:“……”
待景砚要启唇,月姜无声摇了摇罐子,提醒景砚。
“殿下,妾开始了。”
景砚咽下欲说的话闭目无言,良久,月姜的气息向他袭来,幽香缠绕。
景砚额间难控地轻颤,凝出不少密汗。
月姜哪是帮他,压根在帮倒忙,景砚后悔不已。
他缓缓睁开颤抖的眼皮,目中忍出微红之色,语气紊乱不已:“姜儿,你又使坏。”
月姜抬起长长的眼睫,面上满是羞赧,端的比景砚还慌乱,声若蚊蝇地喊“冤。”
“殿下,妾冤枉死了,这种事便是懂了,也不会啊,若殿下撑不住,赶紧回床吧!”
月姜抬手擦了擦景砚额间的汗,怕他抱不稳自己,月姜寻着一旁地面空地要跳下去先回。
哪曾想她刚按住梳妆台面俯身,霎时就被景砚伸臂拘在了原处,他的人也越贴越近。
直到两人唇齿相触,月姜在即将失去全部空气时,呢喃委屈:“殿下,怎么能在这?”
景砚短暂离开片刻,摩挲着月姜柔软的唇,望着上面水色潋滟,已然在崩溃边缘。
“还不是姜儿自己做的好事!”
他轻呼口气,将手穿插进月姜的乌中,与此同时月姜受力一仰。
她轻哼一声后,再止不住连绵不绝,低低高高地轻吟。
“殿下,你怎么突然……就孟浪了!”
月姜的声音软成了水,眼神虚浮如雾。
她眼下能依赖的只有身后的梳妆台,还有身前的景砚。
可是景砚又凶又猛,她就如漂浮河面的落叶一般,只能任由微风吹拂而动。
忽而,景砚已不算清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账房先生整日待在柜台,兴许也想和娘子试一试自己常待的地方。”
月姜气喘吁吁,整个人都被景砚霸着,只能仰头盯着精雕细琢的房梁,但房梁太高,她竟看出了重影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