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厘看他在那边纠结了半天结果就问了这么一句,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不仅缺钱,我还缺地方住还缺粮,啥都缺。”
那跟流浪有什么区别?
两人刚认识两天,今天也就吃过一顿饭,再深的,林以玖也不好意思多问,但穆厘是他的恩人,恩人有难,当然要助。
“阿厘要是有什么困难,可到成道书院寻我,我必不推辞!”说完弯腰作辑。
穆厘笑着点点头:“行。”
“对了!”穆厘蹦了一下,“你下午不是要上课?你的课怎么办?逃课了?”
逃课!林以玖搬了一天的麻袋终于想起来他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了!
完了完了完了……从入学以来,他从来都没有逃过课,这是第一次,也不知道那个严厉的夫子会不会拿戒尺抽他。
他是见识过夫子抽人的,一尺下去一条红痕,红痕变紫痕好几天都消不下去。想到这,他连忙把微微颤抖的手背到身后,冲着穆厘微微一笑,“夫子和善,定会体谅,阿厘无需担心。”
“那就行。”穆厘见他面上轻松,心里松口气,“那你快点回去吧,一会就宵禁了。”
揽客
穆厘是短工,住的是大通铺,一个房间挤了十几个人,床铺分了上下两层,上层睡了八个,下层睡了十个。
下午遇上的猛汉姓孙,后院的杂工都归他管,人人都喊一句孙哥,穆厘入乡随俗也这么称呼;
孙哥睡上铺,他另一边睡的是小二哥,小二哥的名字就叫小二,家里排行老二,看着年纪小,都这么称呼,反正他也是干的伙计的活儿,这么叫着也习惯了。小二哥旁边正好是两个空位,孙哥就把穆厘安排在了这儿。
穆厘身上穿的一直是校服,他来这儿什么也没有,想换洗一下都没得换;见状,孙哥给了他一套新的伙计衣服,照理说短工是没有衣服可以领的,但谁叫穆厘实在凄惨,他不仅没有衣服,就连洗澡的布巾都没有。
孙哥给他拿了新的澡巾跟木盆,顺便把自己新买的皂荚给他分了一点,“洗澡都是在院子里洗,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忌讳,不过你要是不习惯,后边有隔间,就是要等。”
穆厘接过木盆,笑说:“多谢孙哥。”
孙哥想拍拍他的肩,忽然想到他下午扛了这么久的米袋又转成拍了一下背,“行了,去洗吧,小二哥在隔间洗着,你去那喊他一声就行。”
刚说完,小二哥就从后边出来,边擦头边喊,“穆厘我好了,你去吧!”
穆厘应了一声就往后边走,走时还听到了孙哥跟小二哥的对话。
“穆厘这名字还怪好听的。”
“嗯?我名字不好听?”
“你名字好听个屁!孙候孙候,你怎么不叫孙猴子,这个更好听哈哈哈!”
“我看你是皮痒了……”
……
翌日。
穆厘头戴布帽,身着伙计服,脚穿运动鞋,手里一块新抹布,腰上别了块快板,浩浩荡荡地上工。
“首先,你是短工,不用学快板。”小二哥带他进大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