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琴扶院内。
花落正向赵暮鸢禀报着杨继年院子生的事,“姑娘,杨继年已经被巡城司抓去睿京府衙了。”
赵暮鸢理了理裙摆,淡定道:“我们准备准备,应该快来了。”
“姑娘,杨继年真的会攀咬您吗?”
“会,但是他不敢说出真相。”赵暮鸢笃定道。
“为何?”
赵暮鸢勾唇一笑,“刑罚固然可怕,但皇家威严更可怕。”
“他要是说出三人入府的真相,只怕会死得更快,他还不至于那么蠢。”
一炷香后。
杨管家快步来到赵暮鸢面前,“二小姐,睿京府来人,传您上堂问话,衙役已在府外等候。”
“所为何事?”
“老奴不知,他们只说二小姐必须去,否则……”
杨管家偷瞄着她的神色,继续道:“否则他们会亲自入后院,来请小姐。”
“那便去吧。”赵暮鸢蒙着面纱,缓步前行,轻纱随风轻轻摇曳。
她的步伐轻盈而又不失稳重,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
仿佛是在熟悉的街道上悠闲地闲逛。
当她来到睿京衙门时,杨继年已被用过大刑,浑身上下,血迹斑斑。
左相等人端坐在公堂两侧,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见过几位大人。”赵暮鸢轻声说着,并未行大礼。
随后,她将视线落向府尹戚祥,“不知府尹大人传唤,所为何事?”
戚祥望着她单薄的身躯,语气不禁柔和了几分。
“杨二小姐,昨日,左相府的顾明,兵部左侍郎府的曹浪,还有你的表兄崔行三人,被人重伤,弃于令兄杨继年的院中。这件事,你可知道?”
“在来的路上,已听差役说过。”
“令兄就杨府伤人案,指控你为凶手,你作何辩解?”
赵暮鸢诧异地看了杨继年一眼,“二哥,你为何要如此冤枉我?”
杨继年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怒吼:“除了你,还有谁?”
赵暮鸢直视着戚祥,“大人容禀,我来睿京城不过十几日,与诸位公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伤他们?”
“昨夜你在何处?”戚祥例行询问。
赵暮鸢不假思索地回答,“自是在房中睡觉。”
“何人作证?”
“婢女、嬷嬷均可作证。”
“杨雪音,你撒谎。”杨继年大吼一声,他的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痛得直咬牙。
面对他的怒喝,赵暮鸢眼中带着一丝困惑,“二哥,此言何意?”
“昨夜,他们明明就在你的房中。”
赵暮鸢慌张辩解,“二哥慎言,下个月,妹妹我便要嫁入暝王府,这话可不能乱说。”
“再者,他们不是倒在你的院中吗?”
她的话音刚落,堂上众人心里俱是一颤,尤其是戚祥。
他先前迫于左相等人的威势,便让人去杨府,将人传了过来。
他怎么忘了,这杨二小姐可是陛下御赐的暝王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