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像现在,挎着个小猫批脸,整得谁爱看似的。
买完了喜服,桑宴宁提着大包小包从店里走出来。
此时已是初夏,这个小世界的人穿的衣服都还挺保守,桑宴宁额角都冒出了细汗。
“我说这位大哥,你也不搭把手?这可是你结婚啊!”
慕野见她又在那叽叽喳喳,眼皮懒懒地抬了一下,把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搭了。继续努力。”
说完,他松开手,自顾自走到前面,一身轻松。
没想到他会跟自已玩文字游戏的桑宴宁:???敢不敢再欠一点?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捏马,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活该你追不到老婆!
于是,桑宴宁一路上走走停停,累了就坐在街边的小坎上歇脚,休息好了又走上几百步,这么几趟下来,她的上襦都被汗水浸湿了。
慕野也不急,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他走在前面,偶尔回过头瞄上一眼,确定她人还在,要么等她一会儿,要么就继续走,总之就是没心思去帮她一把。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出了集市,此时路上零零散散地摆着几个小摊,人流量也少了许多,但也不妨碍这些小贩叫卖。
“卖冰棍咯卖冰棍咯——”
桑宴宁热得要死,坐在街边不停地用裙角扇风,小脸都变得红扑扑的。
慕野瞧她这么热还穿着长袖,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为何不着短衫?”
桑宴宁扯着谎:“我咋知道今天太阳这么毒啊。”
还不是因为手臂上有一道伤疤,那么触目惊心,原主用纹身都有点盖不住,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能大剌剌地把纹身露在外面。
都是世俗的眼光让她遭罪。
慕野眼神暗了一下:“那天下雨,我明明看见……”
“哎——卖冰棍的,卖冰棍的——”
桑宴宁瞧那卖冰棍的推车要走,连忙跑过去将人拦了下来。
慕野见她没心没肺丢下的大包小包,眉头一压,默默将东西提了起来。
“老板,给我一根冰棍。”桑宴宁撑着小车,喘着气说完这句话。
“好嘞,姑娘你拿好。”
桑宴宁接过冰棍,舔了一口,好家伙,这不就是正宗的老冰棍嘛。
她回头冲慕野招手:“慕野,你过来呀。”
慕野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正想说自已对冰棍没兴趣,便看见桑宴宁睁着大眼睛,分明是打着什么小算盘。
“那个……我身上没钱,所以你能不能……”
慕野气的想笑:“裴钰给你的钱这么不禁花?”
她有点儿提醒的意思:“他只预付了我一些,我哪儿知道今天我们买喜服能花这么多?!”
当时她看见慕野那件新郎服是几位数时,桑宴宁都以为自已是花了眼。
敢情不是花自已的钱,这反派是想把裴家榨干啊。
“你别说你也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