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勇赶紧道:“公安同志,咱真没欺负那丫头,是她自己要死要活,她这是讹人啊!”
叶小勇忿忿点头:“是啊是啊,她还说要找个天桥跳下去,她吓唬谁呢!”
女公安捏着笔的手顿住,注视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叶老婆子,她心里火燎燎的。
她忍着气愤,生硬道:“许安春同志刚才已经在隔壁做了伤情鉴定,他面部伤的比较严重,医生说很有可能留下终身疤痕,现在许姣姣同志不仅要告你们封建迷信迫害妇女同胞,还要追究你们的故意伤人罪。”
叶大勇和叶小勇对视一眼。
两人心里都有点慌,“故意伤人罪,这是啥意思啊?”
男公安合上笔录本站起来,一脸严肃道:“意思就是你们的母亲,叶根云同志有可能坐牢!”
“坐、坐牢?”
“啊!”
一听坐牢,之前装晕的叶老婆子眼皮子一翻,这次是真晕过去了。
任凭两个儿子又摇又喊也没用。
做完伤情鉴定许安春就回家了,手里拎了一袋子药,是被许姣姣硬压着开的。
到了家,晚饭已经做好,老五老六正陪着老七老八玩,系着围裙的许安夏看见他俩回来,顿时就是一通埋怨。
“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俩咋不去毛巾厂告诉我一声!”
今天会计那边月中盘账,人手不够她去帮了一天忙,加了一会班的功夫下班迟了,谁知回到家就听见家属院都讨论开了。
全是自家的事。
啥大哥抛弃人家黄花大闺女啦,小妹一张嘴把老太太气晕啦,人都送医院了
吓得许安夏回到家腿都是软的。
直到回家听老五老六高调宣扬了小妹今天的壮举,许安夏才明白到底是咋一回事。
许姣姣浑不在意的摆手:“告你干啥啊,瞎耽误事!不就一个贱嘴老太太,我压根没放在眼里,就是大哥这门亲事怕是真不成了,大哥,今天我可是把你未来丈母娘干趴了。”
许安春沉默了一会,道:“不是丈母娘,我跟叶秋花成不了。”
许姣姣和许安夏都没讲话。
她们也没问大哥为啥成不了,说到底这是大哥自个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心里自有一杆秤,况且就凭叶家今天的做派,两家以后就算真成了亲家,恐怕也会处的不愉快。
兄妹几个吃了晚饭各回各屋,许安春脸上包着白纱布不能碰水,连洗脸都省了。
今天万红霞夜班,二姐许安夏带着双胞胎早早回屋睡了,许姣姣把睡在客厅木沙发的老五老六叫到房间。
许老五抱着枕头别别扭扭的:“妈说了,咱现在是大小伙,不能跟小姑娘一个被窝,我跟老六睡二姐的床。”
老六许安富已经激动的扑在二姐香喷喷的床上。
俩兄弟自从跟大哥在客厅安了家,已经很久没睡过正经床了。
他眼睛亮亮的扭头:“四姐,今晚你给我们讲故事吧?”
许老五虽然没说话,但那期待的小眼神说明一切。
“讲故事?你当你俩还是老七老八呢?”
幼不幼稚啊。
许姣姣懒得搭理他们,提起另一件事,“说吧,今天你俩在学校到底咋了,放学就看你俩不对,臊眉耷眼的,看在你们今天舍命救姐的份上,有啥事我担着。”
老五小脸一收,把枕头扔床上坐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