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证明了主儿是无辜的,皇后娘娘也肯定会心存芥蒂,皇上也会对主儿不满,她这是要毁了主儿的前程。”
卫嬿婉攥紧了桌角,她不明白海兰为什么对她如此步步紧逼。当初诬陷她,把她贬到花房,还让人磋磨她。如今更是想要她的命。
更何况皇后娘娘对她一直很好,她更是看着九阿哥出生的,珂里叶特氏居然想利用她害他们。
“你为什么告诉本宫这件事。”
叶心哭着说,“海官女子的计划并不严密,到时东窗事发,一定会查到她的身上。
奴婢要是真的按照海官女子的吩咐做了,奴婢到时候不仅死无葬身之地,就连奴婢的家人也难逃一劫。奴婢不能连累了自已的家人啊。”
“是啊,海官女子从前便是这样,不把奴才的命当回事。”
卫嬿婉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吧,你跟本宫去见皇后娘娘,再把这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皇后娘娘。”
她想要送海官女子上路,总是要先知会皇后娘娘一声的。
到了长春宫,皇后知道了海兰的计划果然恨得不行,她甚至想要冲到延禧宫赐死了海兰。
还是卫嬿婉拦下了她,“娘娘,想想昔日的嘉妃,差点害死了两个皇嗣,皇上也不过把她废为庶人,甚至在她死后还给了她妃位的尊荣。
您去处死珂里叶特氏,虽然解了一时之气,但难保不会让皇上心存芥蒂,尤其珂里叶特氏和那贵人是好友,那贵人定会以此为借口在皇上面前诋毁娘娘。”
富察琅嬅咬着牙,愤怒地说,“那难道本宫就让这个毒妇继续逍遥自在吗?”
卫嬿婉此时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她轻轻一笑,“要是皇后娘娘信得过臣妾,臣妾去对付她。”
富察琅嬅看向她,“哦?你有什么办法?”
“臣妾昔日听说嘉妃在那贵人去看过她之后,突然自尽了,臣妾很是不解,问太后这是为什么,太后说,因为那贵人这一招叫做,杀人诛心。”
说着她靠近富察琅嬅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些什么。
富察琅嬅闻言先是震惊,然后是讽刺的笑,“好啊,珂里叶特氏想让本宫的孩子死,用他们诛我的心,那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卫嬿婉笑着退下了,富察琅嬅则让人去请那贵人过来,给卫嬿婉留出偷偷溜进延禧宫的机会。
——
延禧宫里,海兰正躺在床上等着叶心把她要的东西带回来,就听到门响了一声,有人进了门,她以为是叶心,于是开口问道。
“叶心,东西弄到了吗?”
“海官女子在等什么?不过,不管是等什么,你要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有的。”
海兰听到陌生的声音连忙挣扎着坐起来,看向门口的方向,但来人逆着光,她看不清是谁。
“谁,是谁?胆敢私自闯进延禧宫。”
来人笑着走上前,赫然是穿着一身宫女服饰的卫嬿婉,“海官女子好大的威风啊。”
“是你?卫嬿婉,你来做什么?”
“错了,珂里叶特氏,你如今应该叫我一声令嫔娘娘。”卫嬿婉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么多年你午夜梦回之时,有没有想起过被你贬去花房的宫女啊?”
海兰冷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分,果然,你勾搭上了皇上。难道我有冤枉你吗?”
“是,我如今是皇上的妃嫔,但当日我在大阿哥身边当差时,勤勤恳恳,从未有越轨之举。”
海兰只冷笑着继续说那些污蔑卫嬿婉的话,卫嬿婉看着面前形容枯槁的女人,突然没了继续质问她的兴致。
她只是一个为如意入了魔的疯女人,不是吗?
卫嬿婉收拾好情绪,再看海兰时甚至带上了怜悯。
“珂里叶特氏,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无非是觉得我与那贵人有几分相似,生怕我分了那贵人的宠爱。”
海兰听到这话,又情绪激动地想要反驳,卫嬿婉哪里配和姐姐相提并论。
卫嬿婉把手指搭在嘴唇上,“嘘,海官女子,我今日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想必你已经知道,你的药有问题,皇上想让你慢慢病死。”
海兰冷笑一声,“所以你今日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你做梦,我自已做的事情,不小心露了马脚,我就认输,你别想看我的笑话。”
卫嬿婉等她说完,才轻轻开口,“那你知道,那贵人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
海兰的表情僵住了,不,准确来说,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你不过是想挑拨我与姐姐的关系罢了,难道我会相信你吗?”
卫嬿婉没理会她的话,自顾自的说着,“齐汝开给你的药方并非多么高明,只要有太医一看,便能发现问题。你卧病这么久,那贵人不会一次都没有找太医给你看过吧?
更何况,你都发现不对了,那贵人自诩为后宫第一聪慧人,难道会发现不了问题吗?
只不过,你已经被皇上厌恶,对那贵人来说没了价值,她可不会为了你去惹怒皇上。不过,那贵人前几日,还为了一个侍卫的调动,和皇上吵了一架呢。”
海兰自欺欺人地摇着头说不可能,卫嬿婉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走到门外,她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叶心,叶心点了点头。要不是不想暴露江与彬已经投靠太后的事情,卫嬿婉何必如此麻烦,还要叶心去骗海兰。
不过,只要目的达成了就好。
海兰在屋子里坐了很久,才听到门又被打开的声音。
“主儿,主儿怎么坐起来了,您身子还没好,快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