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处烫伤已完全长好,肌肤平滑,只余淡淡粉红,相信不久,这点粉红也会恢复成正常颜色。
原先的梅花胎记已经没了,但却留有一个针鼻大的小红痣。
樱宝蹙眉,有点不满意。
上次烫的那样深,竟没有完全去除,自己是不是还要再烫一次?
想到那日的痛楚,她缩了缩脖子。
算了,暂时就这样吧,反正还有好几年呢。
而且最近也没看到韩氏再来,连她两个女儿也仿佛消失一般,再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
可虽如此,樱宝却不能掉以轻心。
手腕还得缠着,嗯,还要跟小堂哥借支笔,最好再弄点朱砂泥,她要在腕上画个乌龟图案,以防万一。
因为即便自己腕上没有胎记,韩氏还是会把主意打在自己头上。
那女人要的从来不是女儿,而是生儿子。
吹熄油灯,进入洞府。
洞府里的麦子与稻谷已经成熟,沉甸甸的穗子颗粒饱满,看起来很是喜人。
樱宝拿起一把镰刀,决定从稻子开始收割。
一个时辰后,稻子也只收割四分之一,樱宝的手掌却磨出两个大水泡,疼得她龇牙咧嘴。
嘶着气,樱宝眼泪汪汪地从岩壁上抠了一点五鼎芝捏碎,抹在手掌水泡上,这才睡觉。
第二天醒来,手掌上的水泡已经消弭。
樱宝很高兴,连忙又进入洞府,吃了一把五鼎芝,趁着精力充沛,继续割了一会儿才出来。
唉,自己还是力气不够,这一大片稻子麦子还有黄豆,要收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呀。
穿衣下炕,去灶房舀水洗漱,再跑去鸡窝捡鸡蛋,带呦呦去外头撒欢。
“三叔三叔!”大伯家的姜泉急匆匆跑进堂屋。
姜三郎从灶房探出头,“啥事?”
姜泉又转去灶房,急吼吼道:“三叔,你快去看看吧,二叔发热不退,今早咳血啦。”
姜三郎一惊,赶紧放下手中汤勺往外走,“好端端地怎就咳血了,昨儿看着不是挺好的么。”
病人咳血可不是好事,万一二哥得了肺痨可就不好了,他家虎子才三岁,二妮也不过六岁。
“不知道哩。”姜泉道:“昨儿我听到二婶跟二叔吵架来着,他家晚上也没做饭,二妮和虎子都是去咱家吃的。”
姜三郎沉下脸,心里有些不悦。
这个二嫂也太不晓事,二哥还病着,她怎么连饭都不做。
没做饭,想必更不可能煎药了,也不知二哥昨日吃没吃药。
姜二家离两兄弟家不远,中间只隔了几户。
叔侄二人还没到,已经听见冷氏的哭嚎声。
姜三郎拧眉想了想,转而问二侄子,“你爹怎么样了?”
“我爹昨日喝了药就好了,就是还有点咳,今早起来吃了两大碗米粥呢。”姜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