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兰枢简短的留了言,说白岫约他今天上午出去买护腕,所以他并没有等舒宴醒来。舒宴正松了口气,却忽然听到手机响起来,舒宴滑动接听,手机那段传来临白有气无力的声音:“舒小宴中午好。”
临白属于自作自受的类型,她和舒宴酒量都不太好,只不过一动一静。舒宴喝醉了安安稳稳,临白喝醉了……如果不是白岫阻止,别说菜刀刮腿毛,就是围着毛巾跳草裙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临白也是刚醒没有多久,她打电话纯粹是要和舒宴吐吐槽:“舒小宴你都不知道,白岫那个家伙他……”
“喂喂我好心照顾你一晚上,临白你有没有良心啊居然还要吐槽我。”白岫的声音清晰的从电话那端传来。舒宴听着熟悉的语声,忽然就怔住。
她的手中还拿着玖兰枢的字条,舒宴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凝滞:“临白,你身边的人是……白岫吗?”
“当然啊,除了那个可恶的家伙还能是谁。”临白带着不满的语气,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她其实很开心:“好吧说起来还要感谢他呢,他从昨晚照顾我到现在,寸步不离啊。忠犬系少年真萌……喂喂?舒小宴你在听吗?”
舒宴看着手中的字条,忽然弯了弯唇:“当然。”她听着电话那段少女喋喋不休,语气欢快的吐槽。却是过耳即忘,少女抿了抿唇,直到临白挂断电话,她仍旧维持着这个蜷缩的姿势不曾改变。
玖兰枢回到家中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穿着白色睡裙的女孩子手中捧着保温杯慢慢喝着热水,长发披散下来,眼眸低垂。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来,定定看着玖兰枢半晌,忽然弯唇一笑。
她笑的很开心,眉眼弯弯,仿佛依稀某个午后他坐在树下翻阅一本小说,少女从他身后扑过来捂住他的眼睛时的笑语。那是真正的无忧无虑。
舒宴对着玖兰枢扬了扬手中的地理杂志,偏偏头,对着少年发出邀请:“哥哥,要和我一起去旅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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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发生了神马!!我点开作者控制面板惊愕的发现收藏从昨晚的199变成了232……
这不科学!!!说!!你们这是嚼了炫迈的节奏嘛……
咳咳好吧说正事,舒小宴番外完结掉了,那啥……告诉你们个悲催的消息,作者君明天不更新,改成隔日更一周,下下周恢复正常。并努力双更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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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枢和舒宴的旅行日期订在一月中旬,正好是期末考试结束的第二天。再有半年就迎来高考,对于这次期末考试老师抓的很严。
考试前一个月,舒宴几乎都没怎么睡好。整天抱着英语书不肯放手,晚放学后占据了书房半个桌子。于是经常出现属于玖兰枢这边的书桌干干净净,东西摆放整齐。而舒宴那边则乱七八糟,常常第二天早上从被窝中爬起来才匆匆忙忙收拾。
临白也没有好上多少,和舒宴牺牲了几乎所有周末泡在图书馆里,一个苦大仇深补数学,一个拼死拼活学英语。
玖兰枢对此感到好笑又无奈,这天眼看着时钟又要指向十点半,而舒宴还开着台灯毫无睡觉的意思。玖兰枢只好强行将英语课本从舒宴手中合拢放到自己卧室中,舒宴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下意识扑过去想要将练习题册抢回来。
玖兰枢当然不可能让舒宴如愿以偿,他将习题册随手放到自己身边,把从已经从温热变成冰凉的牛奶杯推到舒宴面前,捏捏少女的面颊:“阿宴要多注意身体。”
舒宴第一不喜欢喝豆浆,第二不喜欢喝牛奶。苦大仇深的盯着牛奶杯半晌,坚决的对着玖兰枢摇了摇头,鼓着脸颊:“哥哥最坏了,明知道我很讨厌牛奶的。”
玖兰枢不说话,只是同舒宴对视。少年眸光清澈,被台灯暖黄色的光晕漾的温软。而那少年穿着简洁雅致的白衬衫,大概是因为回到家中的关系,少年将最上的两颗珍珠贝的纽扣解开,隐约露出精致的锁骨。而栗色的头发柔顺垂落,随意划过秀挺鼻梁。
舒宴的脸猛然红起来,大概是为了掩饰突如其来的羞赧情绪,少女猛然站起身来,小声嘟囔:“好吧好吧,哥哥你赢了,我喝就是了。”
她端起玻璃杯,以梁山泊好汉结义时痛饮烈酒的姿态就向口中倒去。手刚抬起来,却忽然被人止住。手背覆上淡淡凉意,玖兰枢修长的手指轻轻擦过少女的手腕。
仿佛是天生体温偏低一般,最近少年的体温越发下降起来。就算在温暖如春的室内也并没有好转,微微冰凉,恰似覆上薄薄一层淡霜。
“欸,哥、哥哥?”自从猜出了玖兰枢的身份,兄妹这个词仿佛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对待少年亲昵的举止和触碰,舒宴逐渐无法用平常的心态相待。
仿佛要掩饰什么东西一般,少女贝齿轻咬住下唇,努力保持镇定的表情同玖兰枢对视,语气却刻意在两个字上加重:“哥哥你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声音有些大,玖兰枢不动声色的看着少女绯红的脸颊,唇角微弯。他如同欣赏一幅传世佳作般欣赏着眼前少女羞涩的神情,可传世佳作只能凝固在画布上,又怎比得上暖黄色灯光下少女流转的眼波?更主要的是……
画作会被很多人欣赏赞叹,而眼前少女这样美好的表情,却只能归属于自己所有不是吗?
玖兰枢微微停顿片刻,这才收回目光:“牛奶已经凉了,我去帮你热一下。”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舒宴:“阿宴以为我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