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飞看见卫小?郎似乎踉跄了一下,其实他?也有些起鸡皮疙瘩,见文无尽的目光转了回来,他?连忙把那根吴叔削的长棍摆好,乖乖看起书来。
文无尽反倒把那根棍子拿了过?来,仔仔细细看了看说:“长短粗细都是依着你的身量做的。”
“嗯,吴叔做的。”游飞想了想,说:“其实我应该叫他?老?丈了,我是跟着严帅叫的。”
文无尽看他?,说:“既跟他?学功夫,怎么?不叫师父?”
游飞有些别扭,小?声说:“他?没?要求过?。”
“他?这个人不怎么?要求别人的。”文无尽将棍子摆在墙角,说。
“先生现在好像不讨厌师父了。”游飞改口很快,“你本来都骂他?是爪牙走狗的。”
文无尽笑了起来,说:“瞧着他?看偷摸看明娘子那傻样,我就觉得很痛快啊。”
“有吗?”游飞托腮回想着,“师父哪里傻?他?那么?有气?概,哪里用?得着偷摸看。”
文无尽稍稍露出嫌弃的样子来,道:“你也傻,多看点书吧。”
第079章登门
秋后?的日子忽然忙了起来,也慢了下来。
文先生的学堂是上七天?休一日的,休一日的时候,他总是在纸坊里?待着。
虽有父亲的制纸手札,但?书上的东西终归是书上的,成与不成要试过才知。
文无尽是个?做起事情就很专心的人,在学堂里?就教书,在纸坊里?就捣浆,好些时候蓝盼晓就站在窗边看着,他都不曾发觉。
一转身蓦地看见她,像是一个?惊喜。
他是个?书生,穿衣举止一向有规矩,蓝盼晓很少见他这?样挽着袖口,忙得浑身是汗。
“黑大、黑二去哪了?”蓝盼晓等他开门?,走进来后?发觉里?头只有他一个?人。
“孙婶子要给他们做媒,去孟家东院相看去了。”
“这?倒是喜事,他们兄弟年岁也不小了。”
纸坊小窗口支了一张方桌,蓝盼晓把食盒搁上去,摸出帕子来擦文无尽额上的汗水。
天?凉了,出了汗不擦干净,容易受风。
“我与黑二同岁来的。”文无尽合着眼任由她擦,拭汗而已,也是他从前不敢想的情景。
“寻常百姓孝期守不住三年之久,成亲生子,衙门?也不会来查,可你是要考科举的人。”
蓝盼晓按上他的鼻尖,又?在他下颌上轻轻划过,擦向他的脖颈,说:“那?次,一个?避嫌就把你的名字划去了,阿兄他那?样冷清的性子都替你生气,我不能成了你的把柄。”
文无尽一下睁开眼,攥紧了蓝盼晓的腕子,把唇贴在她因握帕而屈起的指节上,轻轻含吮。
“我知道,但?也不许你这?样说自己。直到现?在,我亲近你时,还觉得像是在做梦。”
他的唇烫得厉害,又?把脸贴在了蓝盼晓手心里?,隔着一层轻薄的帕子,种种求欢示好的触感反而更分明。
食盒掀了一半,不着急去吃,文无尽倾过身子去,将蓝盼晓抵在窗下吻她。
清风从他们发顶吹过,分外宁静。
听见蓝盼晓因愉悦而发出细弱的轻哼这?种私密的,暧昧的,酥麻的,情不自禁的声音是无法凭空捏造想象的,也就是在告诉文无尽,此时此刻,是真实的。
文无尽身上未拭的汗愈发多了,还有一滴沿着胸膛滑了下去,没入他有些疏松的腰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