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楮一个人站在二楼走廊,许久,严楮回了房间,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房间里。
那一整天,严楮都没有出门。
下午的时候,保姆想让严楮下楼用晚饭,可是她推门进严楮房间时,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保姆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再次用力嗅了两下,若有似无的又像是没有,而且严楮此时正安静的坐在书桌前,看上去和平常无异。
保姆便说:“严楮,先生在楼下问您今天下楼吃饭吗?”
严楮回头看向保姆说:“不太饿。”
是拒绝的意思,保姆又说:“那我端上来。”
严楮收回视线,没在看保姆。
保姆离开时,好像又闻到了一丝血腥,可是太微妙了,好像又不太像,她便出去了。
之后保姆送饭进来,严楮还是坐在那。
保姆将饭放在不远处的桌上后,她忽然看到椅子脚下好像有一两滴什么,保姆凝眸一看,她看到严楮垂在椅子扶手处的手腕上蜿蜒而下的血珠,保姆整个人跌坐在地下。
严楮却平静的看向她。
保姆蹒跚的从地下爬了起来,朝外爬去,厉声喊:“先、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呼喊声是从严楮房间传出来的,严承丙和易禾阳都在楼下,忙全都起身朝楼上跑去。
易凌并不知道严楮割腕自残的事情,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在外面,在回来的路上,她在一处巷子口,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背影,那背影几乎是一晃而过。
小道士,是小道士!
易凌疯了一样冲了过去,不顾马路的车流,那巷子里站了许多的小混混,都是些早早辍学,偷鸡摸狗的小年轻,易凌的目光就紧盯着那个黑色的身影,她冲到那个黑色瘦弱的后面,将他用力一拽:“小道士!”
那人被易凌拽着回头,却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那些小混混瞬间全都朝着易凌围了过来。
易凌下意识往后退着,被易凌拉着的人,冷厉着一张脸问:“你他妈干嘛啊,找死?”
易凌才发现自己看错了,她往后退着,这才发现身边围着的都是些社会人士。
易凌是见惯这样的场景的人,立马诚恳道歉说:“对不起,我以为是我哥哥。”
那黑色衣服的小年轻,见她还是学生模样,又说把他认错成了她哥哥,倒是没怎么为难她,只说了句:“小妹妹眼睛长好些,自家哥哥都能认错,是亲哥哥吗?”
易凌忙说着对不起。
对方也懒得跟她计较,继续朝巷子深处走。
易凌自然是立马往来的方向跑。
那些人便全都从巷子口消失。
居然不是,背影太像了,易凌说不清楚那种失落感,她本来还算好的心情,一落千丈,她是走回家的。
回到家,却发现房子内空荡荡的,她四处看着,这个时候一般严承丙都会在客厅看电视的,她瞧见一个保姆,便走了过去问:“阿姨,我妈呢。”
那保姆沉默了半晌,还是同易凌说着:“太太和先生去医院了。”
“医院?”
保姆说:“严楮出了点问题。”
“哥哥?!”
易凌暂时还不知道严楮出什么事了,那保姆也没有说,易凌只问了医院的地址,便朝医院赶。
等到那,易凌正好看见医生在和严承丙还有易禾阳说着什么,她走近了些,正好听到到医生问:“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有严楮最近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变化?”
那医生说着,拿着手上的病历夹翻看着,他说:“这几年严楮的情况都很稳定,如果生活上没有变化,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严承丙在面对医生的询问,他仔细回忆,同医生说:“这段时间,好像生活一直都很平静,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医生疑惑的问:“是吗?”
严承丙确定的说:“是的。”
确实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他再婚这件事情以外,但是严楮在他再婚后,情绪也一直都很稳定,对禾阳和易凌也是接受的,甚至还有点点好转的现象,他是在不清楚,怎么突然就发生这样过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