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男人沉声道,“我只是纯粹不希望你和那类人走在一起。”
谢沉就像是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仍然和以前一样处处设防、控制,非常容易引起她的抵触情绪,那么,他们就几乎断绝了这种关系更进一步的可能。
“哪类人?”
但他对待沈砚清的态度仍旧轻蔑:“只有皮相的男人。”
“谢总,你也或许应该了解一下对方的身价背景,再开口说出这种话。”
司琦还没当面听过谢沉在她面前贬低任何的异性,谢沉从来都是高姿态的,不屑于同别的男人比较的。
也不说这种不成体统的话。
“而且,别一口一个‘皮相’,”司琦不着痕迹地点了点他,“有的时候皮囊也很重要,不是么?”
毕竟,假使谢沉不衣冠楚楚,不长着这张骨相优渥的脸,那昨晚的意外也不会悄无声息地发生。
“和一个帅气的人相处,总比与丑八怪交流要愉快得多。”
谢沉的目光再度全神贯注地望向她,开幕式的三色烟火如同寻常的背景板,不值一看,他郑重其事地和她说:“我不认为那种人配得上你。”
司琦当然明白自己这位前夫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他的人生经历好像在自己以外没有得到过任何的教训,她甚至不必抬眼,转而将他的心声表述,“那你是不是又要觉得世界上和我相配的人,只剩下你了?”
果不其然,男人没否认:“除了我,我不认为你有更好的选择。”
“得了,”司琦从男人身上一如既往地领略着过分的自信,“这些话你别和夏夏讲。”
他们回到了原有的坐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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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经过谢沉在外头人头攒动的地方那样高调地表明心意,司琦却很快摒弃了心中杂念,很快,她投入了这场空前绝后的、连完整彩排都没有过的开幕式。
开幕式的新意不止于此。
致敬新潮作品《祖与占》、《法外狂徒》的“两男一女”的“浪漫”情节已经登上了大屏幕。
司琦就知道她之前的紧张并非毫无道理。
从镜头切入法国国立图书馆的那一刻起,她试图蒙上谢苡夏的眼睛,夏夏却难得不够乖巧地躲开了。
“你不能看这些。”
谢苡夏不知道为什么,她完全可以和自己的母亲说,人的三观不会随着一个视频的冲击就有所更改,这种文化输出多半也只能算一个不起眼的笑料,也以为母亲这么执迷于捂上她的眼睛完全没有必要——
这个年龄段的她已经读得懂这场戏最后关上门的意义。
可谢苡夏同学也奇怪地发觉她很享受,享受着母亲对她身上投入的前所未有的关注、爱以及特殊的照顾。
那些都让她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不过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