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你今年几岁了?”
宋知声:“三岁呢~”
秦深摸了摸他哇凉哇凉的身体,决定这一次先不和他计较。
微微低下头,薄唇靠近他的耳朵,哼起舒缓的旋律,一只手有节奏地拍打他的背,力道不轻不重。
宋知声困意涌了上来,在睡梦中砸吧砸吧嘴,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哥,你真好。”
秦深的手停在半空。
他好吗?
为什么,因为会唱摇篮曲?
秦深失笑,他不好,也许有一天宋知声会被他吓到逃跑。
清晨的阳光洒在白色病床上,宋知声眼皮动了动,睁开一条缝。
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余下一点温热,应该刚离开不久。
他揉着眼睛起床,步子虚浮来到洗漱间洗漱。
刷牙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嘴角,针扎一样疼。
“撕!”
宋知声抬眼,镜子里嘴角撕裂了一个口子,是打拳的时候受的小伤,本来很快就能自愈。
可是又泡了冰湖水,冻伤加感染,一下就严重了。
昨天晚上还没多痛,今天稍微碰一碰都疼得不行,宋知声快速冲洗掉口中的泡沫,避免伤口再受到刺激。
出去后秦深也回来了。
“知知,来吃早餐。”
他拎着两袋粥回来,放到宋知声病床的床头柜上。
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寒气,刘海松松垮垮搭在眉骨,蓝色冲锋衣配黑色裤子,比板正的西装总裁年轻了好几岁。
又高又帅,有点像大学里被很多人暗恋的高冷学长。
对宋知声的眼睛很友好,
宋知声尽量不张开嘴说话,每个字都粘在一起,像是嘴里含了石头。
“有洗寡沫(有吸管么)?”
秦深转头仔细打量他一眼,目光落在红肿撕裂的嘴角。
冻伤有这么严重?
他眉头蹙起,伸手抚上那个看着骇人的伤口。
刚刚碰到一下宋知声就开始撕撕哈哈了。
宋知声躲着他的手:“锅,疼!”
秦深捏住他的后脖颈,目若寒星:“躲什么,我看看。”
宋知声就像被捏住后脖颈的猫,所有反抗都是徒劳。
秦深垂眸抚摸那一块红肿,没去碰中间撕裂的部分,只是用指腹在四周轻轻的扫了扫,越看脸色越沉。
“打拳打的?”
宋知声小眼神乱飘:“婴尬,不全湿。”
那就是打拳打的,只不过之前没那么明显,到结冰的湖水泡一泡又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