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你希望在纸牌上出现的图案,”仁王另一只手盖上幸村的手背,轻声道,“什么都可以噢。”
幸村看着自己被前后覆上的手,又看向仁王,嘴唇一张一合地道:“我想好了。”
仁王压根没去看自己的手,勾着嘴角安静地注视着幸村。
仁王的手一点点移开,慢慢地,淡黄的花瓣映入眼帘,幸村饶有兴趣地前倾了身子,原先空白的纸牌上浮现出一束漂亮的雏菊。
“我猜对了吗?”仁王捏住他的指尖,歪着头挠挠他的掌心。
幸村笑道:“猜对了,想要什么奖励?”
“要到奖励的程度……”仁王把手背到身后,对他眨了下左眼,“还差一点呢。”
幸村愣了一下,看着仁王忽然珍重起来的动作心中一动。
像是变戏法一样,一束极其漂亮的雏菊出现在仁王的手中,又被递到幸村面前,仁王一眨不眨地看着幸村,说:“送给我的小画家。”
他一字一句,念得又轻又重。
幸村接过那束雏菊,雏菊很轻,轻得将一颗心荡得飘起来,又很重,重得一下一下敲击在心脏上宛如雷鼓。
他低声笑了笑,抬眼看向仁王:“我想画一幅画,可以吗?”
“只要你想,多少幅都可以。”仁王起身坐到画架的另一边。
画笔在画纸上游走时发出簌簌的响,仁王倚在椅子上,这一次,幸村以他为灵感并没有要求他当模特,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看幸村。
画笔是神奇的,沾上颜料就可以描绘出各式各样的瑰丽景色,物如此,人也一样。
他爱幸村在球场上的恣意轻狂,也爱他持着画笔时的随性专注,但远远不止如此……
幸村调着色,时不时看向仁王,明明不太方便却不想放下那束雏菊。
“似乎不太方便呢。”仁王开口道。
“怎么办呢?”幸村顺着他的话,却仍是没有放下的意思。
“puri~”仁王把支在椅子上的腿放下来,起身走到画架旁,笑了一下,“我可以效劳。”
“嗯?”幸村好奇他要做些什么,却见对方忽然半蹲下来,刚想开口就被一口咬住。
“嘶……”幸村猝不及防地往后撑了一下椅背才没有直接翻过去,雏菊被他紧紧捏在掌心。
画板没有那么好运地被踢翻,斑驳的颜料洒了一地,幸村此刻却无暇顾及。
太热了。
像是盛夏烤在沥青路上的正午阳光,又像是热茶氤氲出的水汽。
一阵又一阵的热潮直扑得幸村腰眼发麻,他应该拒绝的,手却仿佛被无数隐形的藤蔓牵引着朝仁王的额间抚去,顺着鼻梁向下,转弯,停在那被涨得凸起的地方温柔地揉了揉。
仁王微微仰头看他,眼角泛着红,眼里蒙上一层迷蒙的雾。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