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北城每天充斥在o周年庆的喜悦里。
黎战来消息,说入狱的常佩之与狱友产生口角,把人打伤,加了三年的刑期。
他也成功脱离了飞哥的掌控,彻底与那些旧事了断,计划到北城找事做。
黄金周假期后的一个周末,易捷西从连城过来找邓书韫,拉着她一起到雍和宫敬香。
易捷西每隔三月就会过来,都说这里的房屋树木都很有灵气,他虔诚叩拜,希望能得到佛祖庇护,修正人生轨迹。
邓书韫也燃香跪拜,她敬完香后凝望大佛许久,才闭上双眼,两手合十静默。
易捷西说完心中所求的时候,看到邓书韫还未起身,径自到一旁站着等她。
回到车上,易捷西疑惑问:“书韫,你今天怎么上香了,遇到难事了吗?”此前她都只是陪他过来,貌似并不相信这些神佛之说。
“怎么,我就不能对佛祖有所求啊。”邓书韫笑了。
她当然有私心,希望妈妈身体康健,希望仇人永坠地狱。
她还祈求论文顺利,工作没有坎坷。
她大概率会去上海工作,在北城读了四年书,还是更喜欢南方的生活,上海的气候与市民氛围想必妈妈也会喜欢。
易捷西带她去吃了京兆尹,她对食物要求一般,能吃饱就行,可这家餐厅她爱不起来,因为吃不饱。
饭毕,易捷西欲言又止。
邓书韫看着他,等待他有话直说。
易捷西说起家里逼婚的事情,“我这样的情况哪个女孩愿意跟呢?”
邓书韫说:“或许读个在职研究生,把时间精力释放到学业中去,会有新的方向也不一定。”
易捷西摇头,只说:“我妈是希望我早日结婚生子,并不是对我事业上的事情有所不满。”
邓书韫了然,不再多言。
易捷西把她送回学校,临别前又说:“书韫,明天可以陪我去趟o吗?我想最后试一次。”
邓书韫当然没有拒绝,易捷西于她是友人也是恩人。
另一边的江家,也传来不少好消息。
江亭兰和她老公李起文顺利从叙利亚回国,李起文身上挂了彩,好在有惊无险。
江华阳的股票一路高歌,走势甚好,虽说还是为别人赚钱,但让他很好的站稳了脚跟。
他已经筹备成立基金公司。
隔日上午,易捷西接上邓书韫去往o检查,听说来了一位美国教授,专注男科半生,是这一行的权威。
邓书韫在外等候,看到易捷西异常惨白的脸,她便知道结果不理想。
她没有说什么,默默的领着易捷西去往停车场。
易捷西魂不守舍,差点被减带绊倒,幸好邓书韫一直留意他的状态,把他及时扶稳。
男人好似终于找到了支点,顺势把她拥入怀中,脸眷恋的埋向她的脖颈。
“书韫,你抱下我,就一下。”他声线涩,已经带出哭腔,“没用的,看不好了,我这辈子,注定窝囊的活着。”
邓书韫压下把他推开的意念,缓缓抚上他的背,“没关系,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易捷西无声哭泣。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就喜欢的姑娘,喜欢了很多年,却永远没有资格与她并肩而立了。
易捷西松了力道,双目通红的看着邓书韫,恳求说:“我可不可以,吻你一下?”
邓书韫觉得不妥,可又不忍心拒绝,“要是这样你能开心的话,可以,但下不为例。”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