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这样。”
闻晏姝读出来点不一样的意味了。
这是在给自己洗脑?
她伸手揽过他,oga意外地没抗拒,但也没贴近,只是任她揽着,身体略微有些僵硬,手臂直直放着,仿若关节老化还没上润滑油的僵直小机器人。
alpha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嗯,都是这样。”
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有点郁闷:“你要给我信息素。”
闻晏姝轻拍他的手臂安抚道:“都是你的。”
亓季昀觉得她没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双颊微鼓,重申道:“我有需要的时候你要帮我,但你不能得寸进尺。”
“哦”完,闻晏姝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什么是有需要的时候,听上去……还挺频繁的,她正要劝告自己不要胡乱想入非非,怀里人出声。
oga低声提醒:“不能胡乱咬。”他
他没好意思说完主语,总觉得加上那个字,就会变得怪怪的,仿佛他在暗示什么。
但至少现在的话里,他没有暗示意味。
闻晏姝:“我不会乱咬。”
她已经练就了精准微痛咬着伴侣后颈注射信息素的好技术,还知道怎么事先消毒与事后安抚,消毒要做到位,事后要多说些好听话,免得oga一回神就生气。
这都是她一次次实践的经验之谈。
“你还要陪我去看病。”
alpha心疼道:“当然,我肯定陪你去。”
她的老婆多灾多难,闻晏姝现在只想抱抱他,揉揉他的头发,拍拍他的肩,亲亲他,随便亲哪。
但讲了没几句,像是已经得偿所愿,亓季昀随时翻脸不认人,又变得凶巴巴,伸手推开她搂着自己的手:“干嘛搂我,热。”
虽说是盛夏,外面下着雨,家里又有温度控制,再热也热不到哪去,闻晏姝知道这是老婆又开始闹别扭了,老实松手。
他们坐在床上,看灰暗的天色里,雨水打湿翠绿的叶脉,噼里啪啦的声响里,叶片左右摇晃,甩出一圈脆弱的涟漪,远处天色一亮,凭空惊雷。
屋内只有碎碎的雨声,oga开始坐着玩智脑。
他从小用到大的智脑只半智能化,类似高级ai,还一向是个哑巴,不是在休眠就是在发呆,亓季昀没有做美甲的习惯,但留了点月牙指甲,敲击虚拟键盘时键盘音效滴滴响,乍一听就好像他的指甲在跳踢踏舞。
闻晏姝看不见他在打什么,只能看见他粉色的指尖飞来飞去。
刚开始节奏是轻快的,后面变得有些急,她有些好奇。
于是她大了点胆子,抬一点目光去看他,亓季昀的敲键盘大业告一段落,眼尾上扬,眼神凌厉,正对着智脑屏露出冷笑,勾着唇角。
闻晏姝疑惑一瞬,又有谁要大事不妙了?
她心里好奇,oga却收了智脑,抬眼直直朝她看来。
alpha心里一惊,也变得忐忑起来:“怎么了?”
“你跟路西文卡说了什么?”
闻晏姝一愣,困惑地眨眨眼,睫毛一扇一扇,首先撇开自己有不正当ao关系的可能:“挺久没遇到了。”
“前几天我在外面遇到他,他说,你对他说我很乖?”
话说到最后,亓季昀语调微微上扬,不爽道:“你都在跟他说什么?”
这种东西也拿出来杜撰,他不要面子的吗?恋爱脑不要他还要呢,不守o德。
亓季昀觉得恋爱脑真是昏了头了,自己的alpha都管不好,放她在外面胡说。
他正要生气,抱臂坐了两秒,思绪乱走——还是说恋爱中的人就是有这么厚滤镜,她就是觉得“他”很听话,就因为恋爱脑同志每天在家带娃。
行吧,要这么说,看上去确实挺听话。
正在思考的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怪罪的对象从alpha变成了“自己”。
抱臂盘腿坐着的oga没意识到自己气鼓鼓的样子有多可爱,偏着头,眼神微微向右下垂落,仿佛正思考什么东西,却又确确实实抿着唇,双颊微鼓,闻晏姝有时会觉得他就像一个容易生气的小孩,此刻她想哄人的心达到了巅峰。
想哄人,但这话又好像确实是她说的。
已经有段时间没遇见对方了,骤然提起这事,闻晏姝还想了一阵子才从记忆落灰的角落拾起这事。
结婚后她没怎么和路西文卡碰过面,对方看着吊儿郎当却也在赛博某个局挂了个闲职,算是“半有编人士”,每周会有几天需要上班打卡,时间不定,他挂职的地方离研究所不远。
毕竟研究所本就起于赛博情绪控制中心,这种官方的总局都落在一块片区。
偶尔闻晏姝开车驶过银蓝大楼时也会幻想一下,这种地方要是被炸了岂不是完蛋得很快。
她遇见他的那天,对方似乎是一身修身黑风衣还是西装,系着领带,正扯着领带沿楼梯往下走,表情不佳,活像是要被领带勒住了,衣角翻飞,闻晏姝定睛时,看见被他扯松的领带上还有个小小的精致领带夹。
路西文卡见她一怔愣,放下扯领带的手,礼貌道:“你好。”
闻晏姝和他不熟,但和老夫人熟,对她的孙子也还算有点印象,于是停步寒暄了几句。
她问了几句老夫人的近况,说自己上次去看她,对方状态挺好,还在画画,路西文卡点点头,一眨眼,忽而问:“你伴侣不陪你一起上班吗?”
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不少新婚的ao是这样的,尤其是oga,会变得异常黏人,路西文卡很快又打了个补丁:“我跟他挺熟,这一片的oga都熟。”
闻晏姝没多想,告诉他,自己的伴侣在家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