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就回来了。”
病床上,许淮早已经偏头望过来,面色依旧苍白如纸,但唇角弯起来,清亮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周鸣看他们四目相对,一阵牙疼,自觉地告辞:“你们俩待着,我去跟叔叔阿姨报信。“
病房的门被周鸣关上。
褚旸依旧握着水杯和一袋棉签,怔怔站在原地。
“怎么了?”许淮虚弱地露出笑容,“过来呀。”
褚旸目光深深,在他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挪到病床边,每一步都似千斤重,坠得人喘不过气。
及至近前,褚旸若无其事地拧开杯子:“来喝点水?”
人既然醒了,便用不上棉签润唇,许淮也不贪多,就着他的手轻轻抿了两口,缓解了嘴唇上的干燥便作罢。
“还喝吗?”褚旸问。
许淮轻轻摇头,不错眼地盯着褚旸,内心升起一股疑惑。
褚旸好似没注意到他的打量,替他理了理被角,轻声问:“疼不疼?”
“擦伤的地方有点疼。”许淮坦白,顿了下,迟疑着问,“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护士站的对话在耳边经久不散。
被他压制了许久的惊涛骇浪终于掀翻围墙,眨眼间席卷全身。
褚旸握着他的手,将脸埋进去。良久,闷声道:“……快被吓死了。”
细听来,语气压抑又克制。
许淮感受到手心的冰凉,心口一酸。
另一只手在褚旸的头上揉了揉。
“别怕,”许淮温声道,“我没事了。”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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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受伤时,节目组正好在直播,即便因为意外镜头并不清晰,但经过粉丝各种加工后的短片段,还是广为流传,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节目组在许淮手术成功后及时发了通报,但因为许淮本人始终没有出境,各种猜测还是层出不穷。
网络上纷纷扰扰,许淮本人则在医生的要求下,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心住院修养。
期间节目组派了代表来慰问,聊了会儿便被褚旸三言两语地打发走。
许淮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偏头看了眼正在给他削苹果的周鸣,问:“褚旸就这么退出录制,真的没问题吗?”
“我跟导演聊过,他们做的预案都是双人成组,如今你住院没办法录制,重新协调来不及,倒不如卖他个人情。”周鸣调侃道,“毕竟,节目组也不傻。强迫他拍一期既得罪了人,效果又不好,哪比得上后续再请你们两个合体出镜收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