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无奈地笑笑:“大人也有疏忽的时候。”
楼璟说道:“你就这么事无巨细地照顾他,他永远都长不大,要我说,你别管他,让他自己多吃几次亏,他就知道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教育理念,这都多少年了,他和楼璟在教育楼鹤这件事情上,压根没有达成一致过。
楼璟和黎晏姿倒是保持了高度统一,说得好听一点那就是过度放养楼鹤,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几乎不怎么管楼鹤。
一开始是楼鹤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抢着管,后来楼鹤长大了就是他管。
楼璟和黎晏姿这对父母当得简直不要太爽。
顾西辞问道:“你腿上的伤势如何了?”
楼璟看了一眼自己这条被固定住的腿说道:“短期内是好不了的,疼就吃止疼药,没别的办法。”
顾西辞:“止疼药能不吃就不吃,容易成瘾。”
“知道。”楼璟道:“少替楼鹤操点心,自己玩得开心点。”
顾西辞嗯了一声:“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晚安。”
挂了电话,顾西辞上楼洗澡准备睡觉。
这一晚楼鹤做了一个梦,梦里面顾西辞结婚了,他是伴郎。
顾西辞牵着新娘的手,问楼鹤他的新娘漂不漂亮,楼鹤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楚新娘的脸。
顾西辞视线始终落在新娘的身上,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楼鹤跟着其他人一起送他们入洞房,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楼鹤和顾西辞还有那个看不清楚脸的新娘。
顾西辞冷眼看着楼鹤,语气也是极为冰冷地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楼鹤有些难受地说:“不是你说永远都会有我的一个位置吗?”
顾西辞走到新娘身边,牵起新娘的手,和楼鹤说道:“楼鹤,我结婚了。”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般,楼鹤听到这句话觉得非常可怕,感觉自己在迅速地向下坠。
猛然间惊醒,手机在枕头下疯狂地震动。
楼鹤摘掉眼罩,从枕头下方取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早上七点二十。
楼鹤一摸额头,密密麻麻的都是冷汗。
回忆起昨天夜里做的那个梦,除了看不清新娘的脸,其他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到哪怕人已经清醒了,可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依旧在。
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打湿,楼鹤喘着气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恢复正常。
这样的梦他都不敢去回忆,会让他浑身不舒服。
身上的黏腻让楼鹤冲进浴室去洗了个澡,因祸得福,出了一身汗,身体不似昨日那般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