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想,祁冬这样说好像是怕他误会啊,嘿嘿。
他眨眨眼,增加与男人相处的机会道:“哥,衣服洗完了,现在应该差不多干了,我下午没工作,等下回楼拿过来给你。”
祁冬点起一根烟,呼出的气喷在姜顽身上:“要回楼,刚好我也要回去,坐我车?”
姜顽半推半就:“多不好意思。”虽然这样说,他还是跟在男人后面亦步亦趋,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后姜顽开口:“哥,你今天有空的话。”他试探地问到,“你要不要来我家里坐坐。”怕他拒绝姜顽又继续说:“上次你救我,我想请你吃顿饭。”
“好。”祁冬答应很爽快,通过后视镜,他斜了一眼姜顽,“我刚好没事。”
姜顽扬起笑,盘算着要用什么招待他。老家带过来的土特产还剩很多,至于勒小钟送的一些小东西就不要了,他问道:“哥,你吃不吃笋。”
“吃的。”
“好勒。”
路很近,很快就到了。
祁冬停完车,开门下车兜里的电话响了,祁冬拿出电话黑色,一个很小没他半个巴掌大:“喂,什么事,好,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他眼神略带歉意。姜顽哪能不知道他要走了,眼巴巴看着他。
祁东在他的眼神中败下阵,道:“我等下就回来。”又开车走了。
姜顽目送他离开。他不想浪费时间,跑到自己楼上收了祁东的外套。迭好后,护在怀里又冲下楼。连汗都没来得及擦,选了个便于观察的位子蹲下。
门口驶来一辆出租车,出来位摩登女郎打开后备箱,搬下行李。
楼上跑下来一位穿着牛仔裤的姑娘,兴奋大喊:“海珍,你到了啊。”
摩登女郎搬完行李,也激动地向她打招呼:“林茉好久不见。”她理理衣服,林茉已到了跟前。
林茉接过陈海珍左手的行李,刚想接过另一只的。陈海珍打断她:“一只手就够了,我能拿。”她抬抬下巴,示意林茉,“后面还有呢,等一下我们还有下来拿。”
林茉宠溺地用空出来的那一只手点点她的鼻头:“你这是搬家来了。”
陈海珍笑道:“我这不是想和你多待会儿。”她摇摇林茉的手臂撒娇道:“你不欢迎我?”
林茉笑着露小白牙:“这几天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包吃包住,做车累不累?”
陈海珍先是摇摇头,而后愤愤地说,“别说了,我和你讲,刚才那个司机态度超级恶劣。”
“行李都不帮我抬一下,我担心他绕路,我明明看见同一家店他路过两次。然后他说,我会比他更熟悉路,再吵就下去自己走。”
“啊。”陈海珍被吓地向左了一步,等看清楚后,她拍拍胸膛:“还有个人在这里,吓了我一跳”
林茉问:“你怎么蹲这啊?”
姜顽不好意思继续蹲着,他站起身。罗易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英俊的外表,贵气的衣服吸引了他人注意力:“啊,又有可爱的小姐搬进来了?行李这么重我来帮你们提吧。”
他招手,让姜顽过去,整个动作很自然,好像他们的关系挺亲密的。
陈海珍推脱道:“不用麻烦。”但她脸上带着笑,显然乐意至极。
姜顽想看看他要干嘛,近了两步。罗易存长臂一伸,很自然地勾过他的肩:“不麻烦,我还有小兄弟呢。”
他拎住姜顽后领,不让他躲开。靠近姜顽刚跑完还是红通通的耳朵,说悄悄话:“我等下有东西予你。”
姜顽总觉得他身上的气味在哪闻过,后来他想起来了,这个香水和修车店闻过的一模一样。
楼中楼7
莫名的有意姜顽几乎瞬间起了鸡皮疙瘩,有些事他没想清楚。为了得到这些事情的线索,他抱着衣服默认了。
他昨天平白无故受了顿打,脸上的青一块紫一块,涂上红色的药水有点吓人。但没伤到骨头都是些皮外伤。这具身体年轻有力,身体素质很好,恢复极其快。
尽管身上还有几处不明显的钝痛,也不至于昨天的死狗样。
陈海珍兀然瞧见他的脸有些不放心:“小兄弟,你要不还是算了吧。”
姜顽没有开口,罗易存已经替他说了:“没关系,他皮实的很。”他侧头对姜顽说:“对吧。”
这一下还没凑近,姜顽像是脸上停了只虫子,头猛得甩了下,脱离了他的捏制。
他在罗易存话语的引诱下,预估搬东西的时间,应该不会影响他等祁冬,沉声道:“我搬。”
林茉看出两人海面下的不平静,出言道:“不要勉强,我们可以自己搬。”
陈海珍用手肘击了她一下,不等林茉再说话,嘴角弯起,明艳道:“麻烦了,我带来了点地方特产,等下给你们尝尝。”
姜顽冷声道:“不用。”像是为证明自己,他卷起袖子,一声不吭,仅用一只手提起半个麻袋的东西。另一只手拿着祁冬衣服,虚虚护在怀里。
罗易存见状说:“不再拿一个。”
陈海珍忙帮姜顽说话:“一个就够了,帮了我们很多忙了。”
罗易存一笑没再说话,他风度依在,一个一个试过来,提了最重的。
他下巴一点:“那走吧小姐,还得让你带一下路,几楼?”
姜顽仗着自己提了东西,直接上楼,不想和罗易存多说一句话。
可罗易存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故意和姜顽挤到同一段道路上,笑姜顽提东西也要拿着衣服:“什么东西这么宝贵。”
他说起只有姜顽会知道的话:“该不会是祁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