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总要是真能和游家喜结连理,那可真是大喜事一件啊。”
翟梁高兴道:“借各位吉言,借各位吉言啊。”
温婧珠看着自己丈夫的样子,蹙了蹙眉,冲温篱道:“你也跟我过来。”
她说着往僻静处去。
温篱顿了顿,还是跟了上去。
“最近练琴了吗?”周遭安静下来,温婧珠问。
温篱抿唇。
得到了答案,温婧珠严厉道:“为什么不练?我早就说过,不能停下,不能原地踏步,你现在非但不是原地,还往后倒退是吗?”
温篱说:“我试过了。”
试了很多遍。
但是没有用。
至少,暂时没有。
她很清楚自己的郁结在哪儿,温篱道:“等尔尔的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我会去看医生的。”
“你还要怎么调查清楚?”温静珠冷笑,“已经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是意外,意外,你怎么就是不听?她已经死了,这事过去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言语间没有半分怜惜,骨子里透出的凉薄不加掩饰。
温篱望着她:“你一点不愧疚吗?”
温静珠:“我愧疚什么?”
“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要不是我那天喊你登台她就不会死了?怎么?是我害死了她,还是你觉得如果那天你没参与演出就能把她救下来?都过去半年了,你还要陷入在这件事里到什么时候?我以前可不知道你这么情深义重呢。”
温篱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成了拳。
死死收紧。
都说她为人冷淡,殊不知她只是忌于温婧珠,从来都强压下各种情绪涌动罢了。
就连……
就连面对游凛肃时也是。
温婧珠道:“克服不了就多克服几遍,不能破解也得习惯,不能拉琴怎么做我温婧珠的女儿。你妹妹最近演出回来,让她带你练。”
温篱抿了抿唇:“不用。”
“不用什么?不练琴你想干什么?”温婧珠说,“怎么?等着游凛肃娶你?”
温篱刚要说话,翟梁在这时走了过来:“诶,这话说的不错,小篱啊,游少是真想还是只是那么一提,你问问他啊。”
温婧珠嘲讽地看他一眼。
“看什么?”翟梁瞪着眼,“又要犯你那高贵的毛病了是吧?省省吧,就你最高贵,连游家都攀不上是吧?要不是你拦着,早在两年前我就和游家成亲家了。”
“亲家?”温婧珠冷声,“你还是先祈祷游老爷子会不会同意吧。”
温篱一顿。
被这么一提醒,她想起来游凛肃被游老爷子叫走了。
眼前的一对夫妻还在争论着。
温篱木然地观望了两秒,悄然后退。
穿过长廊,尽量不引人耳目地顺着刚刚游凛肃离开的方向而去。
这里着实过大,她并不能准确地分辨出游凛肃去了哪里。
只是没头没脑地摸索着。
穿过后花园,途径一个房间,她试着张望的时候,被负责打理花园的小员工发现:“干什么呢?”
温篱说:“能带我去见游凛肃吗?”
刚刚院里发生的事情,小员工虽然没亲眼所见,但是也听小姐妹们眉飞色舞地讲述了个完全,认出她是谁,于是道:“是温小姐呀,游先生跟着老爷子去了书房,我现在就带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