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易文倨傲地看着他,一副想要看穿什么的表情,足有半分钟后,冷笑一声,在他之前离开。
靳啸文跟在了他身后,往邮轮深处走去。
靳输在一间隐蔽的休息室。
一路朝那个方向走去,途中几乎见不到外人。
来到门口,靳啸文伸手去碰门把手。
靳易文在这时倏地胳膊肘一拐,抵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按在一侧的墙面上:“那件事怎么可能会有别人知道,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靳啸文力气拗不过他,脸因为窒息而慢慢憋红,话从齿缝里溢出来:“是不是我,你去问问爸爸不就知道了。”
靳易文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我说了,你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妈的,你把话说清楚。”
门忽而被打开。
靳输脸色阴沉沉地望着他们两个。
在他面前,靳易文电火行空地哑了火,乖乖收起手站直,气焰被掐断了下些。
靳啸文伸手按摩着自己刚刚被扼制的脖颈,连续轻咳几声。
两人一起走进室内。
厚重的房门瞬间被合上。
“不成气候。”靳输讽了靳啸文一声,问,“都准备好了?”
靳啸文说:“准备好了。”
“什么准备好了?”靳易文蒙在鼓里,语气不悦,“爸,你安排他做什么了,他这种能做成个什么。”
“你不用管。”靳输直接向靳啸文下令,“准备好了就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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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的人转移的进度非常缓慢,相较于靳啸文的提议,挤在一起更能让他们拥有安全感。
“怎么回事?不是说是谣言吗?”
“谁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网上不还说那人要报复靳家吗?不会牵连到我们吧?”
“这话可不能乱说,干我们何事?大家说对吧。”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整齐划一地将目光投向游凛肃,想要从这个年纪轻轻就让人不可忽视的权贵身上得到些能够促使自己镇定的迹象。
只是游凛肃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令人难以捉摸。
没有任何表态,仅仅看了温篱一眼。
温篱读懂他的意思,伸手挽住他。
服务员为他们引路:“游总,游太太,里面请。”
将哄乱的议论声抛至身后,被引领到邮轮最豪华的一间套房。
服务员识趣地退了出去,为他们带上了门。
环视了室内一圈,温篱问:“会是那天出现在画展的人吗?”
游凛肃说:“等等就知道了。”
他和温篱来到沙发处,随意地坐下。
茶几上摆放着新鲜的白色山茶花,花瓣上的水珠静静地匍匐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如此时此刻温篱的心一般,好像只要有游凛肃的存在,就分外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