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闻轻没回答,只是眼角的笑意渐渐散了些。
桑吉“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见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牧闻轻看着她:“别任性。”
桑吉咬着唇瓣。
“我还没有向一个晚辈交代的义务。”牧闻轻说,“明白吗?”
声音仍旧是温柔的。
像是在循循善诱地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桑吉死死地盯着他,眼眶已经开始泛红,有些水花将落未落的悬在眼眶,固执地别开头,向外跑去。
“桑吉。”石裔跟了上去。
温篱微微起身,欲言又止。
看向似乎应该是“罪魁祸首”的男人。
牧闻轻说:“有些事情,不应该发生的就要趁早切断。”
温篱轻轻抿了抿唇。
他什么都懂。
他有些担忧。
游凛肃自然看得出来:“想去就去。”
温篱说:“我去看看。”
她寻了出去。
桑吉并没有跑远,蹲在不远处的湖边,眼泪快要坠下来,被她一抬胳膊给飞速地抹掉了。
跟在她身后的石裔收起了些速度,缓缓地靠近她,将自己的衣服递了过去。
桑吉没理,这人有毛病吧,用他衣服擦眼泪他还上瘾了,她骂道:“臭牧闻轻,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原谅他了。他什么都不懂。”
石裔嘀咕了句:“他怎么可能不懂。”
桑吉没听清,抽吸了两声:“你说什么?”
石裔否认:“没什么。”
跟她一起骂:“说得好,这次我一定监督你,你要再原谅他,你就是狗。”
“你才是狗。”
“你看,这又玩不起了吧。”
“谁玩不起了!”
“那你怎么不敢赌?”
“十八万你好烦啊。”
……
打闹声传过来,温篱停下了脚步,没有再靠近。
-
室内。
游凛肃盯着从方才起便眸色微暗的人:“确定这么做?”
牧闻轻唇角攀起一抹苦笑:“不然还能怎么做?”
转移话题:“当年的事,不告诉你那位?”
游凛肃沉吟良久,只道:“没必要。”
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向门口。
恰好迎上走进来的温篱。
看着她的表情:“酝酿好了?”
“我们……”温篱点了点头,终于还是决定问出来,“小时候是不是见过。”
游凛肃说:“是。”
(二更)
寒坛寺位于云山深处,相传具有悠久的历史,平日里并不对外开放,仅逢节假日之际会限时限流地允许香客进入寺里上香。
周遭云雾环绕,颇有一番已入仙境之感,清静非凡,无形之中似乎透露着一股浓郁的灵气。
寺里有棵千年不倒的神树,历经风雨战乱,依然屹立不折,因此被云水镇的居民奉为神圣的象征。
也因此,此处被传为风水宝地。
这也就是为什么,入寺会有那些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