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的那刻,触及到他的眼神,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可以解释。”
游凛肃大拇指的指尖在手铐内圈拂过,似是在测试硬度:“一直心虚的就是这个?”
温篱:“不是……”
两只手骤然被扼制,人被翻过来,抵在门上。
“宝贝。”游凛肃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第八夜
恍若全身的力气被抽干。
根本就站不稳。
他太了解她的一切。
像是拂动琴弦,只是那样轻微地一撩拨,她的世界开始颤晃,软泥一般,任由他摆布。
明明是在他的驱使下才会如此,却又全要仰仗他的支撑才能勉强维持住那样的姿势。
“我…”
“等、等。”
“唔……”
温篱还想为自己正名两句,然而强烈的、如同大水冲开堤防的溃决层层翻滚,让她的话快要无法组成完整的句子来。
因他攀升。
也因他沉沦。
温篱不知道是怎么来回变动位置的,也不知道是都变到了哪里。
什么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最直白的感觉最为清晰。
夜色氤氲迷离。
月光下的白色山茶花开开合合,骤然绽放。
温篱像是一条脱了水的鱼,被游凛肃捞起,放进盛满温水的浴池。
“有不舒服?”他的指腹稍稍摩挲,似乎在帮她做着按摩。
温篱摇了摇头,余光扫到被放在一旁、刚刚取下来的东西,皮肤上的红晕尚未退却。
游凛肃一只手将那玩意儿捞起,紧睨着她:“不敢看?”
温篱垂下眼帘:“没有。”
下巴被游凛肃托起,他指引着她望向正对面宽大的、由单向透视玻璃组成的观景窗,两个人的身影清清楚楚地映衬在上面,他的声音低沉而确信无疑:“你喜欢这样。”
像是一道符咒落在她的身上,撕开她深处的伪装,将她隐匿的、羞于见人的诉求全部引出来。
彻彻底底。
“看。”他说,“多漂亮。”
温篱哪里回答得了这样的话,稍微错开眼,克制着不往那处看,转移话题道:“靳易文他会怎么样?”
游凛肃并不为难她,放开了手,给她自由活动的空间:“靳家知道怎么处理。”
温篱明白他的意思:靳输做的那些事故意避开了靳易文,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能完全将他怎么样,不过却也能拿他牵制而今的靳家。
她没有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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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考核的时间是在一天后。
当天游凛肃有要到英国分部视察工作的行程安排,没法送温篱过去,临出发的时候,他凝视着温篱,语气平静,但就是好像能听出些许逗她的意味:“那就等游太太的好消息。”
温篱说:“好。”
和游凛肃分开行动后,庞伯负责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