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游聿珩分别后,温篱完全没了心情再逛什么街,满怀心事地慢悠悠晃回了别墅。
游凛肃应该是刚回来,前脚方才迈入客厅,见她的表情:“这么沉重?”
温篱没有说话,盯着他,似有千百句言语流窜。
游凛肃:“见过他了?”
没有明确指代,但温篱还是一下就明确了他说的是谁:“你知道?”
游凛肃:“知道。”
从来到伦敦的第一天,他便预料到游聿珩会找温篱。
温篱:“他说没脸见你。”
游凛肃:“嗯。”
温篱:“还送了很贵重的礼物。”
游凛肃:“嗯。”
温篱:“我没接。”
游凛肃:“还有?”
温篱:“还有……当年的事。”
说着说着,眼底的心疼快要满满的溢出来。游凛肃母亲那边的亲戚不多,亲近的更是少之又少,父亲这边的亲人又好像充斥着利益关系,他那么厉害,却兀自伫立山巅多年,好像……好像鲜少有人如何为他毫无保留过,温篱不禁便很想要开口:“我……”
游凛肃:“怎么?”
温篱:“……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不管能做什么。
她就是很想为他付出一些。
哪怕能做到的很少很少。
哪怕微不足道。
她也很想。
是心甘情愿。
也是无法自拔。
游凛肃眸色渐渐转深,不禁想起那个温篱不知道的午后。
在他被送往医院的当天,他便已经见过她一次。
当时她跟在温婧珠的身后去看望病人,温婧珠说空气不好,不让她进病房,告诉她:“可以在附近走走,不要跑远。”
小温篱点了点头,四处看了一圈,朝着走廊尽头、最安静的地方走去,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风吹动着她的裙摆,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全部卷走。
有小朋友哭闹着跑过来,声音非常尖锐,在静谧的环境下恍若被放大了数倍,大有没有休止的意思。
可她望过去,冷静极了,只是默默地看着,好一会儿才说:“我能帮你什么吗?”
游凛肃的病房就在一旁,淡淡扫过去,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再也没有忘记。
游凛肃眯了眯眼,面前的人同当年看到的面孔渐渐交迭,半晌,他说:“能。”
温篱:“什么?”
游凛肃:“完成我们的婚礼。
正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