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每月五万行吗?”女孩儿的声音像蚊子。
“行!”高寒回答得非常爽快。
“呃……”
女孩儿嘴里没嚼东西,但发出的声音像被噎着了,眼睛大睁了一下,似乎微微有些吃惊。继而,她讪笑一下,一脸自卑说道:“高大哥……”
高寒靠在椅子上,端起酒杯在嘴上抿着,目光很平静。
女孩平复了大约半分钟,抿了抿嘴唇说道:“高大哥,您是好人,也够大方,我以为您会嫌钱多……还有,我只做五个月行吗?”
“没问题。”高寒的回答还是那样快。
“您不介意我和男朋友同居?”
“不介意。”高寒说完喊了声服务员。
女孩儿不敢看他的眼睛,双手捧着果汁,手指在杯子上磨动……
刷完单,高寒拉起女孩儿的手,向酒店大堂走去。
手刚被高寒碰到时,女孩儿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继而任高寒握着。
来到酒店大堂,高寒不管女孩儿有多么的不自然,左手紧紧握着女孩儿的小手,右手掏出证件,开了房间。
两人一路无话,从电梯到房间门口女孩儿都是低着头机械地任由高寒拉着往前走。当高寒把房卡插入卡槽,女孩儿突然抽出手,躲闪着眼神小心翼翼地说:“我打电话告诉男友,要晚一些回去,好吗?”
“打。”高寒推开房门自己走了进去。
女孩儿没有向别处走,站在门口对着一部粉色手机说:“我晚些回去,别担心……”
高寒站在房间的过道里,平静地看着女孩的脸,他觉得如果一切都是表演的话,那么,到此为止她是成功的。
放下电话,女孩长长的睫毛抖了抖,走进房间,没有关门。
高寒把门关上,平静地对有些微微颤抖的女孩说:“我今天身上有几千人民币和一万多港币,先给你。加微信,再给你转三万五。”说完掏出裤兜里一叠钞票,拉开女孩儿的包塞了进去,顺手把包放在了床头柜上。
女孩儿呆呆地看着高寒,顿了一下才拿出手机加微信。
转完钱,高寒用下巴指了下洗漱间的门,“你洗吧,我出关时刚洗过。”
女孩儿的身体一僵,“嗯”了一声,向洗漱间的方向迈了两步,但她马上又转回身,拎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廉价小包,低头快步进了洗漱间。
高寒刚脱下衬衫往衣架上挂,女孩儿的脑袋又从洗手间的门缝钻出来,红着脸羞涩地看着地面说:“高大哥,有……有那个吗?得采取措施。”
高寒扫视一圈房间,说道:“我想办法,你洗吧。”
星级酒店应该有这类设施的,高寒开始在房间里搜寻。床头柜的抽屉里没有,电视柜上也没有,他向墙角望去。这一眼,他的目光登时定住……
原来墙角是洗手间的拐角,紧挨着就是洗漱间和卧室之间的玻璃窗,窗内侧的大幔帘从上至下隔开了两处的风景。但大幔帘的边缘不太严实,有一条五厘米左右的小缝儿,里面的场景一览无遗。
洗漱间里灯光锃明瓦亮,与金色器皿交映生辉,将女孩儿整个人涂上了几分香槟色的光泽,简直曼妙得无可挑剔。如果仅是玉体沐浴的话,高寒饱几下眼福也就算了,因为这眼福一会儿就会成为他的“正餐”。但这些并不是高寒的定睛之处,让他不解的是,女孩儿并未冲洗,而是双手把毛巾捂在脸上,剧烈地抽噎着……
四分钟后女孩儿渐渐平静下来,伸手扶正花洒,让水柱直接射到脸上,冲刷满面的泪痕。
看着痛苦的女孩儿,高寒心潮起伏。他转身套上衬衫,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在微信里写道:我有急事先走了,这几天方便时我会把你所需要的钱转给你。记得给我发你的账号,你洗完拿押金单和房卡退房回家吧!高寒。
听着洗手间哗哗的水声,高寒觉得女孩的存在有些虚无,
高寒的步伐很有力,排队过关时,甄小姐打来电话:“高大哥,你怎么走了?”
“唉!那姑娘太可怜了,下不去手啊!她想陪我五个月,挣二十多万救她男朋友。靠!这事还真不是咱干的!”
电话那头没声音了,半晌才说:“高大哥,谢谢你……”
“得了,得了,你以后别给她找人了,那姑娘不错。不说了,快排到我了。”高寒潇洒地挂了电话。
刚过了珠海这边的关闸,电话又响了,与甄小姐的电话隔了不到十分钟,是蔓蔓打来的。高寒接起,“喂?”
“高大哥,谢谢您!您是好人……谢谢您……呜……您再出关给我打电话好吗?是不是您多心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声音颤抖哽噎。
高寒洒脱说道:“不不不,是你多心了!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突然有事得马上离开。别哭了,算咱哥俩有缘分,好好活着吧姑娘!我帮你是因为你值得帮助,赶紧回家吧。别忘了把你的账号发过来,这几天给你打钱。”
“您这样……我……我怎么好再要您的钱?还是……还是把钱给您转回去吧?”
“别转,转的话咱们绝交!你需要它。”
那边还是连哭带谢,高寒听不得这个,哄了几句挂断电话。做为一个女人,在亲人或爱人承危之际,她们豁出什么都不为过。
虽然肉体上没享受到愉悦,但高寒心里挺舒服,行善首先回赠了幸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