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与庶母乱伦被抓。
一个月,一个月他必须去看她一次,不然就会被噩梦反复折磨。
他好像病了,而她就是那个解药。
“太子,该起了,大学士们都在南书房等着了。”门外响起内侍尖细的声音。
月初汗阿玛去南巡,留他在京城监国。这是他第一次被留下监国,本来想好好表现,现在全被噩梦搅黄了。
他起早贪晚读书,兢兢业业监国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日后被汗阿玛忌惮废黜,被兄弟们当成箭靶练手吗?
陷在逼真的噩梦中拔不出来,太子都快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梦境了,只想尽快摆脱。
摆脱所有人,所有事,立刻去雾隐山寻他的解药。
“愿意等,就让他们等着吧。”想起内阁那群老狐狸就烦,见面互掐,说正事打太极,太子没好气地道,“备马,我要去雾隐山的围场狩猎。”
这个围场也是前年才建成的,方便他过去找她。
彼时,姜舒月正不情不愿地被冯巧儿拉起来穿衣梳洗,听她在耳边絮絮叨叨:“嫂子,快点吧,别让印公子久等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嫂子啊。”姜舒月虚弱地被她摆弄着,半点反抗的力气也无,“我还病着,昨天才退热,外头多冷啊,我会被冻死的。”
谋杀亲嫂可还行。
昨天她就说她不去,奈何冯巧儿一根筋,被人家的点心馋到睡不着觉。姜舒月当时气虚不想跟她废话,并没多说。
哪知道一早就被冯巧儿叫醒,非要拉着她出去。
忽然想起冯巧儿昨天对左宝树说过的话,姜舒月梳洗过后仍然没有放弃挣扎:“巧儿,我是你未来的嫂子,印公子是外男,你拉着我背着你哥哥去跟野男人幽会,合适吗?”
隔壁灶屋挥动锅铲的声音一顿,半天才继续,冯巧儿很快端着现出锅的简易版手抓饼走进来。
也不怕热,直接上手将一整张饼撕成两半,一大一小,大的推给姜舒月,小的留给自己。
“印公子跟左宝树不一样。”姜舒月还在吹饼,冯巧儿已经趁热咬了一大口,香得她直眨眼睛,“印公子说把嫂子你当妹妹,左宝树喜欢嫂子,他要跟我哥抢嫂子。”
姜舒月:当妹妹……好蹩脚的借口,这也信?
还没见到印公子本人,姜舒月在心里已经给他打上了一个小黄毛的标签。
反倒是冯巧儿口中喜欢原主的左宝树,给姜舒月留下的印象还不错。
昨天他送粮食过来,并没进屋,只站在灶屋说话,做事很有分寸。
当时姜舒月没有接话,却听得出来,左宝树对原主的关心是真的。
左宝树是庄头的儿子,也是个庄稼汉,听冯巧儿说他很会侍弄田地,将来也许会是她的好帮手。
有后娘就有后爹,乌拉那拉家嫌弃原主,不想要她,姜舒月穿过来也没打算回去。
比起回府应付后妈继妹,她宁愿留下种地。等攒够第一桶金,就买个田庄,做个低调的农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