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息,宋棯安就收敛了自己的神色,他状似无意地掠过那个印记,立针于大椎、神堂等穴位上。
“你后背上这个印记,是胎记吗?”
在扎好银针之后,宋棯安没有忍住,还是询问了顾怜这个问题。即使他已经平复了自己的语气,但口气中还是难免带着些激动,这让顾怜微微有些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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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顾怜思索一瞬,认真回道:“这个东西我有记忆的时候已经有了,不过相比于胎记,我觉得它更像是烙印。”
宋棯安还待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现在不是时机,如果自己冲动地说出来,顾怜也不会相信。
等爹调查清楚后,自己再把这件事说出来,到时候也有证据验证,顾怜更容易相信。
幽幽叹了一口气,宋棯安这才现顾怜身上还有许多伤痕,仔细瞧着像是牙印,还有些刀伤……
难怪提到针灸时顾怜会有些犹豫。
宋棯安收起心里的涩意,即使早知道顾怜坐上这个位置不会容易,但是真的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宋棯安才真真切切感到一阵心疼。
宋棯安还记得,由于是幼子,又长得乖巧讨喜,母亲难免偏疼些,即使都两岁了还整天抱在怀里。
父亲偶来时,总是训斥母亲慈母多败儿,但他知道,即使是严肃的父亲,也会在幼弟的撒娇下软了心肠,不忍心对他摆脸色……
宋棯安回头凝视着顾怜,意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和幼弟的痕迹,但他当时年龄太小,对于幼弟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更遑论从顾怜面容上找出。
强行拉回自己思绪,宋棯安正待开口和顾怜聊些别的话题来拉近关系,却现顾怜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合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看着顾怜的睡颜,宋棯安轻笑一声,他放缓动作,估摸着时辰,将顾怜身上的银针一一拔出这才悄然离开。
临走时还不忘悄声示意门外的钟遥收敛声息……
第二日宋棯安心里还记挂着顾怜的病情,特意起了大早打算去看望顾怜。
岂料他还没有来得及出门,顾怜已然到了,此刻已经递上了拜帖在门外等候。
顾怜打从入了嘉阳城以来,内心的诧异就越来愈多,昨天他的人先是现暗中有人偷窥,而且推测到此人来自嘉阳派就已经让他足够惊讶,而今日亦是如此。
按照他的身份,宋掌门完全不需要屈尊降贵接见他,但此时,顾怜扫了一眼主位上正襟危坐的宋子殷。
他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宋子殷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些许探究,这让顾怜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自问今日着装、行为皆没有失礼的地方,为何惹得这位宋掌门如此看他。
还有旁边那位,虽然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但他能和宋子殷同位,必然身份不低。
这应该就是江湖人人推崇的奇侠褚平吧,顾怜心里暗暗猜测,曹珏与宋子殷年龄相仿,江湖传说曹珏乃是习武的莽夫,有人甚至把他描绘成五大三粗的汉子,但今日一见,果然的传闻不可尽信。
原以为褚平和宋子殷年龄差不多大,但是今日一见,宋掌门自是不必说,身上那股肃杀之气令人心惊,而本以为是莽夫的褚平,看起来剑眉星目,疏朗英气,不知道的绝不会认为他是长辈。
顾怜不动声色掠了几眼,在褚平似笑非笑的脸上顿了顿,然后俯行礼:“是晚辈的不是,本应该上门拜访,却因为身子有恙,这才……”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褚平打断:“这些昨天小安已经说过了,你不用再废话了。”
虽然话语很是不耐,但顾怜没有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不耐的意思,看来江湖说褚平不太会做人是真的。
褚平此时正在沾沾自喜,他可一点没觉得自己的话不客气,本来就是,顾怜身子不好这件事不是已经说过了,那现在费什么话,白白浪费时间?
倒是旁边的宋子殷无奈地向褚平使了个眼神,这才让褚平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也有些不太合适。
但他可真没不耐烦的意思,但是现在话已经出口,想要收回已经不可能了,褚平索性闭上嘴巴,反正多说多错,他还不如不说了呢。
至于那句不合时宜的话,褚平端起桌上的茶杯,以茶代酒,他向顾怜使了个眼神,像是致歉,然后大剌剌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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