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个澡吗?”喻瑶光一脸餍足的亲吻了一下沈宣平汗湿的脊背,又伸手探了探他湿漉漉的额头。
“等会儿再去……”沈宣平还沉浸在某种悠长的余韵中没有回过神来。
他不是很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一步,白日宣淫。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喻瑶光的那声“宣平”摄了魂,不知今夕何夕,不辩白天黑夜了。
云歇雨停之后才觉得大白天的做这种事儿太过于羞耻了,偷偷溜走之后又回笼的羞耻心让沈宣平想要立刻把自己埋起来。
沈宣平努力抬了抬胳膊想要扯过被弃于一旁的薄被遮一遮自己满身欢爱痕迹的身体,却伸了几次手都没有够着。
“怎么了?”喻瑶光抬手扯过被子一角塞进沈宣平的手里。
沈宣平没有说话,而且扯过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
这下喻瑶光不乐意了,宣哥雪白莹润又透着潮红的皮肤、蝴蝶骨、细腰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眼睛的福利都没有了。
“不是热吗?”喻瑶光扯了一把被子,刚才都多余帮他一把,“出了那么多汗,小心闷坏了。”
“……”沈宣平默默的又把被子扯了回来。
“你是害羞了吗?”喻瑶光忍不住笑道,真有意思,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宣哥,明明刚刚还气势很足的抱住自己的脖子亲吻自己,这会儿又这副可爱的鹌鹑样儿。他的宣哥原本一直都是淡定又自持的人啊。
“……”沈宣平没有说话,白了一眼喻瑶光。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眼尾的潮红还未散去,这个警告的眼神看在喻瑶光的眼里,少了几分震慑而多了几分娇俏。
“你快去洗澡!”沈宣平赶赖在床上不肯动弹的喻瑶光去洗澡,他怕喻瑶光一会儿再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
“……不是那么的想去。”沈宣平今天的气场助长了喻瑶光的胆量,这么可爱的宣哥可不常看到,怎么也看也看不够,根本就不想挪窝。
“不听话了?”沈宣平愣了一下,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听啊……”喻瑶光拉长的尾音带着一丝慵懒和宠溺。
你就是这么听的?沈宣平拍掉喻瑶光钻进被子里的手,换了主意曲线救国:“我饿了,你洗完澡给我做点儿吃的吧?”
喻瑶光一听这话,立刻抓来手机看了一眼,都快三点多了,这个点儿吃午饭太晚,晚饭又太早了,但是宣哥饿了事儿大。
“那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喻瑶光下了床就想推门出去。
“洗个澡再出去。”一身的暧昧气息,出去被人看见,再以为他这不是正经民宿可怎么办,沈宣平自嘲的想。
这么出去是不太好,听话的喻瑶光脚下打了个弯儿又走向了浴室。
沈宣平松了口气,终于把人哄走了。他稍微松了松被子,刚想检查一下自己身体衣服遮不住的地方有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痕迹,浴室的门又打开了,喻瑶光赤裸着上半身,在沈宣平不解的目光下,走到床边拿起了立在那枝合欢旁边的沐浴露。
沈宣平刚刚消退了一丝热度的脸再度翻红。
快速冲了个战斗澡,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喻瑶光就冲出了房间。
冰箱里没有什么材料是喻瑶光能驾驭得了的,只有一盒牛奶他自认为还有能力热上一热,让宣哥先当个下午茶垫一垫。
起锅,开火,把牛奶倒进去煮着,喻瑶光又去廊下拎起了被自己随手扔在地上的背包。
不能让宣哥做晚饭了,自己带的这些就自己试着做一做吧,大不了让张女士远程指导一下,想必她还是很乐意的。
食材一样一样被拿出来放在台面上,当豆腐从里面被拿出来的时候已经碎成了沫。
嚯!这可怎么做?
喻瑶光拎出手机给远在故乡的张女士发了条消息,“你知道碎豆腐能怎么做吗?”
“?!你为什么要买碎豆腐?”张女士为自己儿子的智商感到担忧。
嗐!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您儿子有名分了您知道吗?
寒来暑往
寒来暑往,四时交替。
喻瑶光和沈宣平这一对恋人,在热恋期但又聚少离多。
他们每个人都分别有自己要做的事儿,沈宣平要经营客栈,喻瑶光要带领队员探索秘境。
可他们也都在努力着让自己的生活和对方的生活有所重迭。
喻瑶光休假的时候飞尼泊尔吃饭睡觉陪媳妇儿,沈宣平会在喻瑶光来的那几天努力空出来时间,亲自下厨给他做饭,陪他在院子里闲坐,或者有时候喻瑶光来了兴致会带着沈宣平出游。
地方都不太远,有时候连市区都不会出,在猴庙俯瞰整个加德满都;或者在烧尸庙的河对岸坐着参悟人生;又或者在杜巴广场上喂鸽子……
有时候就在周边的古城镇或者雪山下的小村庄,在纳加阔特住一晚看雪山环抱下的日出和日落,朝云和余晖;在精致与诙谐并存的古城帕坦漫步;又或者心血来潮去巴德岗淘一块精致的木雕……
沈宣平拥有喻瑶光之前在尼泊尔住了那么久,从来都不知道尼泊尔有这么多有趣又美好的地方,直到喻瑶光带他一个一个走过,那些城市风物和当下的心境一起被沈宣平刻进了脑海里。
也可能身边一直没有那个能带着自己领略山河的人吧,沈宣平感慨。
转眼这一年即将接近尾声。
沈宣平在这一年收获了自己的爱情,而喻瑶光在这一年毕业,又在这一年恋爱,并且做些自己喜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