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本王累了。”
说罢,便利落将茶水一饮而尽。
凌墨安的丧气话令人气愤。在他喝茶的时候,承祈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色还早,恒王府中只有零星几人在院中洒扫。
承祈尽量避开这些人,朝府中客房走去。待房门一关,白羽遥立刻从承祈的扮相上变了回来。
昨日亭中,凌墨安说的话字字泣血。白羽遥也大致了解了这兄弟俩如今的关系状况。
他本想尽快再套出些二人之间的事,却不料凌墨安对他的哥哥和他自己,已经是这种态度了。
搞得他也不好再问。
白羽遥郁闷地坐在桌前,手指断断续续敲着桌面。
过了一会儿,有丫鬟来给他送早饭了。
他开门,接过饭菜后道了声谢,自己端回屋子里。
那姑娘送完却没走,红着脸低头,一副害羞到不行的样子。
白羽遥礼貌问道。
“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丫鬟咬咬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白客卿,我和府上的姐妹们都想问问,您用的是什么香膏或香薰啊?”
白羽遥没听明白,困惑地闻闻胳膊。
“我不曾用过那些东西啊。”
不曾用过。莫非是体香?
姑娘想着,脸更红了,
“这香若是白客卿的私物,奴婢也不多问了。只是白客卿身上,真的有种不同寻常的香味儿,离得近了一走而过就能闻到”
这话越到最后声音越小。
“奴、奴婢告退。”
“”
白羽遥呆站着,看她仓皇逃走的背影,大脑飞速旋转。
突然,他“砰”的声拍了下桌子,震的手边筷子一跳。
“好你个凌墨安!明明早就认出我了,非要跟我绕着玩是吧!”
他怒气冲冲地去找凌墨安,也在心里怪自己疏忽大意。
那姑娘说的香味儿,不是别的,正是望云殿中那棵玉兰花树,花香染在他身上的味道。
或者都不能说是染。
白羽遥在望云殿里住了一千多年了,没事儿就在树下待着,更不要说下来前,连在那躺了十天。
他自己默认了这味道的存在,闻不到。可身上怕是都被腌入味儿了,光换衣服有什么用啊!若不是方才被丫鬟无意点破,他一时半会儿,还真就以为昨日之事都是巧合了。
白羽遥心道。
怪不得在府外靠近我后态度立马就好了呢,还笑眯眯地下套!
真是的,当初怎么就把玉兰给他了呢?!
他愤然自语。
“哼!我斗不过离钰就算了,还能让你给欺负了不成?”
白羽遥走到后直接推门进去。
此时凌墨安才刚起不久,正在屏风后面穿衣服。
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探头去看,却顷刻被白羽遥揪住衣领,抵在了屏风上。
凌墨安与屏风同时踉跄,听白羽遥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