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被拉下水后站着晕头晕脑地亲了半天后,我开始反思最近是不是和降谷零太黏糊了。
我依稀记得刚确定关系的头几个月里,我们好像还是很纯爱矜持的……吧?
我感受着碳酸气泡在味蕾跳跃的活力,抿了抿唇:“我说……我们最近是不是有点……”
降谷零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他举着小巧的酒杯,浅酌了一口梅子酒。
看着身边高雅的酒店环境,我默默地咽下已到嘴边的朴实词汇“黏糊”,小心谨慎地措了一会儿辞,想找个更加文绉绉一些的说法。
“太缱绻了……?”
我伸手擦了擦可乐瓶壁上溢下的水珠,最终用这个文艺的词汇对我们最近的状态做了总结。
听到我的用词,降谷零噗嗤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说黏糊。”
我:“……”
还挺懂我。
降谷零把杯中的梅子酒一饮而尽,又伸手续了杯:“我的本职工作比较忙,平常能和你见面的时间不多。”
确实噢。
自从降谷零辞去波洛服务生一职,回归本职的公安工作后,我就很少能见到他了。
虽然扫完墓后的这段时间里,在我屡次精心策划的主动拜访下,我们见面的时间多了一点点。
不过那些时间好像也是他努力提前完成工作后才挤出来的……
我开始吧唧吧唧地啃鸡肉烤串,顺便揭露他的言下之意。
“所以,你就努力把有限短小的时间变成……短小但高质量的时间?”
我再次严谨地句斟字酌。
降谷零:“……”
降谷零:“倒也没错。”
我偏头看了看他,劝慰道:“其实你倒也不用特意这样精心营造氛围啦,我最近也很忙,在狠狠走事业路线=v=。”
倒也不是胡扯,我最近确实很忙,在忙着准备毕业的事情,以及留学申请的事情。
于是我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最近收到的offer们。
目前除了冲刺的那所名校,其余的学校都出了结果。
降谷零笑眯眯地听着我絮絮叨叨。
作为一名已经大学毕业数年的成熟社畜,对于这种“毕业生的选择与烦恼二三事”,他毫无任何不耐的情绪,时不时还有理有据且逻辑清晰地帮我分析offer的各项条件对比。
比如这个学校的xx专业排名更高啦,那个学校的校友圈子更广啦,这几所学校的xx导师和xx导师在行业内的名誉地位很不错啦。
在降谷零有条不紊的讲解声中,我啃完了鸡肉烤串,把竹签丢进垃圾桶里。
为了不把更多的身体部位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在不起身的前提下,我一手拿着可乐,另一手开始努力去够远处的冰淇淋。
冰淇淋放的有点远,我龇牙咧嘴地伸手够了很久,一点点地把它挪过来。
一边挪动,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你怎么对留学这么了解呀?我们读的甚至都不是一个专业耶。而且我好像也没跟你说过我投了什么学校……”
降谷零非常自然地伸长手臂,轻而易举地替我拿过冰淇淋碗,放在离我最近的托盘中。
“因为很在意你,就去简单查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