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把我的伪装,我那个完美无瑕的精神面皮撕的粉碎。
但还好,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始终是她的承受者,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我开始询问她的意见,从中午吃什么开始。我们两个口味很像,倒不担心吃饭问题。
但是人依赖能力的进化往往是因为最开始的退让。
校车依然闪着橙色的光,穿过漆黑的夜,在红绿灯下驶过。路旁的河水有时会映出岸上草坪上野营的帐篷里的光。
前面的姐姐肩膀一耸一耸的,我给她递过去了一张纸巾。
我不会安慰人,倾听是我拿出的最大诚意。
突然觉得我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或许我还是有点善良的。
我听着她的倾诉,她说她没考好,我听见司九很微弱的笑声。
没有同情心的人,我想着。
然后,我听见那个小姑娘抽抽搭搭的说,“我考了年级前五十”。
多少?年级前五十?
我突然觉得那张纸被浪费掉了,如果我考到年级前五十,我会开心到让所有人都知道,而不是难过的在夜里哭。
秉承着有始有终的精神,我还是安慰了她,并祝她下次考得很好。
快高考了,心理压力大,我理解。
我被激励了,我要好好学习。
于是,在分针和时针重合,今天和明天交接的时候,我妈妈看着奋笔疾书的我,有点惊讶。
她并没有耽误时间,让我“麻溜儿的滚去睡觉”。
我哈欠连天,仰在床上。
希望我在梦里遇见想见的人,希望梦里的我,光芒万丈,眼里有光。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毕竟今天已经是周四五了,明天就是周六,尽管不放假,但终究有一种可以休息的错觉。
我迷迷糊糊的睡去,还不忘告诉司九早睡,小心猝死。
我没做梦,我睡前的嘟嘟囔囔算是白嘟囔了。
但是早上我一般没有可惜这个世界的心思,不只是因为困,还是因为我昨天被激励到了。
一晚上过后,那位姐姐很明显的就恢复过来了,我在她的背书声中回忆着历史知识点,然后发现这东西真没什么好学的,我一会儿就回忆完了大部分知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