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年哼哧哼哧地蹬着自行车,想着这么晚自己家的猫主子们有没有好好吃饭和喝水。江楚年养了两只猫,一只橘猫叫蛋黄,另一只通体雪白叫蛋白。
蛋黄不爱喝水,但干饭能力杠杠的;蛋白则刚刚相反,哐哐喝水,家里猫粮却吃的少。
对此,他快愁死了,天天就想着赶回家给两只猫喂水吃饭。
作为一名合格的打工人,他特意租了个离得近的一室一厅的房子,地铁四站,电动车二十分钟。
感觉来不及了,江楚年从一条小路绕了过去。这条小路他走得不多,因为实在吓人,他看着就觉得瘆得慌。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心中有猫,前方有光。
他嫌自行车速度慢,直接站起来蹬,像一阵风一样,大老远看过去,只有西装下摆呼呼作响。不过皮鞋实在是不得劲,骑得他脚疼。
如果时间能倒流,江楚年会给老天爷竖两根中指。倒在地上的江楚年这样想。
疼痛迅速席卷了全身,他龇牙咧嘴的,整个人像弯曲的虾,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我寻思着你没长眼吗?还是说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是吗?”
对方也蜷缩在地上,听到他讽刺没吭声。
江楚年艰难地看了看自己的伤势,膝盖直接破了,好家伙,上千的西装套装还没穿几次,裤子直接破个大洞。
幸好脚踝没崴,手腕也没事。
来自打工人的心理活动,明天照常上班没问题。
江楚年再次叹气,这要是在公司门口,他还能扛一扛进公司假装是在公司摔的,报个保险没问题,说不定还能带薪休假。
偏偏摔在这没有监控、鸟不拉屎的地方。
看着对方倒地不起,江楚年嘲讽道:“嘿,哥们,岔路口你突然冲出来,我还没讹你呢,你搁地上还不起呢,咋啦?给你床被子就准备睡了是吧?”
对方没有丝毫的回应。
好好好,算我倒霉行吧。
“晦气,”江楚年将自行车扶起来,“哥们,你算是命好,你要是遇到阴暗一点的,讹不死你,还躺着呢,睡吧你就,看着心烦。”
对方似乎很难受,全身都在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月光下,脸惨白的吓人。
这荒无人烟的,不会是……
这样一想,给江楚年吓得不轻,僵硬地坐上自行车,忍痛就准备远离这是非之处。
都要走了还不忘说道:“哎,真该跟你一起躺地上的,看你这一声西装,不便宜吧。说不定还真能要点医疗费,倒霉,真倒霉。”
然而,车忽然骑不动了。
“诶?”
江楚年疑惑地往自行车后车轮看去。
只见本不是很清醒的人正伸出一只手,死死握住人轮胎。
……你咋回事?
江楚年语气干干的,“咋啦哥们,还要给你叫个救护车是吗?我看你全身上下也没受伤啊,怎么?脑子受伤了?那不一定是这下给摔的,我看可能是天生带的就不用去医院麻烦医生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