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走到自己妆台前,从小柜子里拿出一瓶药,满是歉意地走到冰絮的面前,将瓶子塞在她手里,苦笑道,“冰絮,对不起,连累你了。”
若非跟着她,她也不用受这么多无妄之灾。
好似从小,跟着她的人便没什么好下场,若是这姑娘能离她远点,或许还能运气些。
“王妃这是哪里话,是属下失职,害王妃受伤。”
冰絮看着这小瓶子,素来都冷血的她内心闪过几分波动。
她很小就开始训练,一直秉承着以主子为先的道理,王爷将她送给王妃,王妃便是她的主子,她的命都是她的,又何需给她致歉。
“这是幽国皇宫的秘药,治疗内伤有奇效,还剩几颗,每日一粒。”素凉没接她的话,温声吩咐着。
冰絮将瓶子捏紧了紧,“多谢王妃。”
素凉朝她摇了摇头,“我先进去躺会儿,无需人侍奉,你下去服药吧。”
“是。”
素凉累极了,这一睡就睡到了深夜。
而这么晚了,旁边仍然冰冰冷冷的。
经过上次的事情,素凉没有夜珩的准许,已经不会再自己离开,难得睡得规规矩矩的一晚,男人却没有回来。
素凉苦恼地望着帐顶,估摸着这次王爷该赶她回听枫院了,她如今这般境遇是不是就是那些后宫女人常说的“失宠”?
看来她需要做些什么,挽回一下。
子时三刻。
有人躺在府中愁云满面,有人才淡定地从皇宫出来。
宫人们看到,摄政王阴沉着脸步履匆匆地进入帝王的书房,出来时分脸色虽也算不上好看,可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却更加令人胆寒,陛下似乎还送了摄政王一副巨大的画。
这一夜,寂静的深巷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男人惨痛的凄厉声,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闻之骇然。
素凉睡得不踏实极了,小姑娘早晨醒来,下意识伸手摸摸旁边床榻的温度,虽然心里有准备,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医女这几日会按时来给她换药,素凉的膝盖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素凉白日里偶尔会看到夜珩的身影,她叫他他也会应,还会关心她的伤势,可他夜里不会到瑾院歇息。好几日晚,都是仲管家来告诉素凉,说王爷这几日政务繁忙,就在书房歇下了,请她不必等。
“王妃,今夜请您不必等王爷了。”仲管家又在入夜时候来瑾院。
素凉这些天听这话已经习惯了,“好。”
灯熄后,床上仍然有个小小的凸起。
王府墙根处,有一道清瘦的影子翻了出去。
翌日,素凉带着冰絮出去了一趟。
回来时抱着个长方形的盒子开心极了。
“冰絮,你把这个给王爷拿去吧。”素凉走到书房外,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