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当事人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回答:“除了还有点空,其他都挺好的。”
毕竟,再过两个小时就该吃晚饭了。
莫景同:“……”
无言的沉默之间,一道阴影猝不及防地落在了龟壳之上,挡住垂落的光线。
容镜和莫景同同时抬起头,眼瞳中印出了一张清秀的脸蛋。
是柳柳。
柳柳做梦都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容镜,双手嘭得一声压在桌面上,眼中充满惊喜:“是你,帅哥!”
几枚铜钱在桌面的震动下啪啪晃了晃,沿着纹路咕噜咕噜往下滚,被容镜匆忙接住。
“我……”一时过于激动,柳柳赶紧弯腰说抱歉,随即又匆忙问,“你还记得我吗?两天前的晚上你买走了我做的最后一个抹茶提拉米苏,然后送了我一卦。”
容镜当然不会忘记。
“记得,你做的蛋糕特别好吃。”
换作往常,有人夸赞柳柳的蛋糕味道好,她能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但今天不一样。
她的心思和情绪都在其他的事情上。
她今天来长华街是来找街头那个算命大师的。
自那天雨夜惊魂以后,她就变得很敏感,晚上睡觉必须检查不下十遍的门窗是否关闭。一闭眼就是当时雨具男阴冷的眼睛,好不容易哄着自己睡着了,梦境却变成了她上前帮助电瓶车车主,结果被浸透了□□的毛巾捂晕、摘下浑身器官的可怕画面。
她仓皇地从梦中醒来,整个人疲惫又无神。
今天下午,她一个人待在卧室里,哪怕将电视机打开,将音乐的声音开到最大,却依旧能听到自己失序的心跳。
再嘈杂的环境也盖不住她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想到了容镜。
或者说,想到了容镜的身份。
——算命的江湖术士。
容镜是她偶然遇到的顾客,无法联系到人,但长华街这边的大师却不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对方起码有三百五十五天在长华街街头。
只是柳柳没想到,在找到那位大师之前,她先注意到了那副龟壳。
用于卜卦的兆龟与寻常的龟甲有很明显的不同,龟甲上的纹路清晰,表面光滑,看上去有种跨越了时间的精巧感。
柳柳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再然后,就像是命运的馈赠,她见到了容镜。
柳柳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传达着锁住自己的困境,因激动而微红的眼眸装满了希冀:“你送我的那一卦应验了,我想找你再算一卦,行吗?”
容镜乌黑的眼眸印出她有些狼狈的模样,看出她的担惊受怕,安抚她:“你别着急,你想算什么都可以。”
但为了不造成事后的争端,白皙长指一点小牌牌:“这是一卦的价格。”
柳柳立马打开手机扫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