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姒这时候就像是个无情渣男,平日里温和风流的模样全都不见了,她寒着一双桃花眼,语气如同沁了冰,“发疯发够了吗?”
“你是什么身份,你的父亲如今又是什么处境你难道不知非要亲手毁了我们筹谋的一切吗?”
你当一开始她为什么会向官家进言赵家父子进入汴京?真的全是为了替官家分忧吗?
每一个字,都是算计。
官家需要一个继承人,又看不上邕王和兖王,卫姒就把这个人推到他面前。
官家心忧江山被两王篡夺她就联合禹王设下棋局,请君入瓮。
甚至于一开始……
赵策英为什么能轻易进入镇国公府还能对她下药?从那时起,不,因该说从她知道赵策英这个人内心的野望开始,就全是算计。
得益于赵策英对她的这份感情,很多事情她做起来轻而易举。
谁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赵策英入戏太深,甚至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和她名正言顺。
卫姒叹了口气,柔下声来细细和赵策英讲诉如今的成果多不容易。
然而赵策英就像没听到她说话一般,自顾自说着,“为什么……”
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卫姒说的话就像耳旁风,一个字都进不了他心里。
卫姒这会儿是彻底没招了,索性由着他去。
看见赵策英这一时半会儿正常不了的样,卫姒干脆转身,想去软榻上歇会儿。
谁知就在这时,平日里健壮如牛的赵策英轰然倒下,“砰”的一声砸到地上,让卫姒很担心她家地板……哦不,是担心赵策英的情况。
卫姒召了几个护院,几个大男人勉强把赵策英抬到了客房,又差人去请了大夫,这才算消停下来。
胡子白花花的老大夫摸着胡须,把脉把了半晌,这才慢悠悠地说到,“这位公子这是郁结于心,伤心过度所致啊。”
一边说,老大夫锐利的眼神还看瞅着卫姒,让卫姒生出一种自己是个负心汉的错觉。
卫姒硬着头皮问,“那他多久能醒来呢?”
老大夫语气飘渺,有些拿不准地回答,“大约今日过个片刻就能醒吧。老夫行医多年第一次见小两口吵架吵得晕倒的。”
卫姒:……
该怎么告诉他不是因为吵架,也不是小两口。
总之,老大夫说没事儿,卫姒也就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在找了个女使看护赵策英后就理所应当的换了身袍子出门逍遥快活了,料想赵策英醒来后就会回府去了。
等到卫姒晚上一身酒气回来,一问,赵策英非但没走,甚至没醒!
卫姒一拍扇子,心下一个咯噔,忽然感觉到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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