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薛琅听得,瞥眼看向身边的僧医戒荤。
戒荤摸了摸刺手的光头,低声道:“听这咳嗽的动静,倒像是病得不轻。只究竟如何,还要近身观过才好。”
耳房中泡在水里的嘉柔一时心神大乱,扬声大喊:“不许进来。”
外头厩槽中的大力此时忽然“格尔嘎”了一声,她的那句话传到门外时,前两个字全被驴叫声遮掩。
众人只听见了十分干脆的两个字:“进来!”
其声之嘹亮,简直是望穿秋水、苦苦期盼。
侍女原本忖着夫子尚未沐浴完,正要婉言请众人先去偏厅等待片刻,听闻此二字,便不再相阻。
薛琅挑了挑眉,伸手前推。
幽暗的黄昏里,“吱呀”一声推门声清晰可闻。
房中湿意融融,木料器具的松香混合着微乎其微的铁锈之气,迎面扑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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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预收文《皇帝陛下,咱家来啦》。
女主篇:
秋葵进宫前以为她能被分去御膳房,
谁知入宫那日,宫里正好出了几波乱子。
糊里糊涂她就被套上一身太监服,推到了摄政王面前。
摄政王掰开她嘴给她塞了一颗药,神色阴鸷,“伺候好陛下,就让你那根玩意儿重新长出来。他有任何异动,你都要向我送消息。知道吗?”
秋葵一双腿抖得似筛糠。
什么药?
什么陛下?
什么送消息?
收了她银子的老太监,不是应承能让她进御膳房吗?
她被带到傀儡皇帝面前,
瘦骨嶙峋的皇帝从来不看她一眼。
他在喝汤药,她在树底下站着。
他在睡大觉,她在树底下站着。
他在逗鹩哥,她在树底下站着。
累点倒不怕,只整日担心她身上长出一根什么来。
直到有一日她拖着站酸的双腿回房,就着红泥小炉给自己做了些吃食。
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冷冰冰的问话:
“你在做什么?”
“是……是,酸辣粉。”
于是,她看着站在小炉旁端着碗嗦尽了最后一根粉的皇帝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