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卢子飞义正严辞地拒绝,“陆哥说你会偷懒,让我盯着你,我要跟他汇报的。”
乔时洲愣了两秒,无奈道:“我涂完了跟他说,可以吧?”
“真的?”
“骗你做什么。”乔时洲拿起药油,“快回去吧,都十点多了,你都累一天了,不困吗?”
卢子飞确实有点困了,想想乔时洲应该会听陆宇川的话,平常也不喜欢多留自己在房间里,便准备起身走了。
离开时他不忘叮嘱:“那你一定要涂啊,还要跟陆哥说,不然他要问我责。”
乔时洲哭笑不得:“到底谁是你老板?”
“是谁不都一样么。”卢子飞笑嘻嘻地说,“哥你别忘了啊,早点涂完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呢。”
乔时洲拿起药油,确认房间里确认窗帘拉紧了,才脱下上衣,走到镜子前。
在陆宇川说过后,乔时洲特意去镜子前照过,和以前一样保持着同样的想法,并不觉得有多严重,但陆宇川坚持要涂,就随他去了。
也许是陆宇川坚持涂药油起了点作用,他这会儿看,感觉和第一次看淤青淡了许多。
他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
犹豫了一会儿,乔时洲还是把腰部大面积的淤青涂了药油,背部上边散落的淤青团看起来散得差不多了,便没有管。
他拧上药油盖子,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琢磨着该怎么给陆宇川怎么自己涂过了,背对镜子拍照怎么都怪怪的。
正犹豫着,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乔时洲拿起一瞧,是陆宇川打来的电话。
他连忙穿上衣服,接起电话:“怎么了?”
“小卢说你不让他盯着你涂药油。”陆宇川说,“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涂。”
乔时洲点了点头说:“刚刚涂完。”
“真的?”陆宇川垂下眼,瞥了眼屏幕,“那你怎么穿着衣服?”
乔时洲迟疑道:“总不能光着身子接电话吧。”
“为什么不能?”陆宇川理直气壮地说,“你穿着衣服我怎么辨别你有没有涂?你本来就不上心,我不盯着,你估计就偷懒不涂了。”
乔时洲哑口无言,叹了口气说:“那我给你拍张照吧。”
“都视频了,你去镜子前照一下就好。”
陆宇川那头传来开门的声音,乔时洲才发现他身上穿的是西装,甚至领带都没解,问道:“你刚下班吗?”
“嗯。”陆宇川随意扯了下领带,瞄了他一眼,“你别转移话题。”
乔时洲:“……”
他无奈地起身,回到镜子前,举着手机对了半天,“我该怎么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