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陷入了沉思。
大师兄不会被什么人给冒充了吧。
竺叶拉了拉长渡的袖子,她唇角弯弯:“你别不说话啊,小结巴,你是不是生气啦!”
“你就是生气啦!”
怀玉听了一耳朵“生气啦”,他看了看两人,见大师兄依旧冷然着一张脸,这异族少女眉眼弯弯,他不由更为疑惑。
究竟是谁生气了?
怀玉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他原以为刚才同这位女郎交谈过了,两人便算是熟识了,此时又瞅了瞅大师兄那张冷然的脸,他担心女郎生气,便垂头同竺叶道:“妹妹有所不知,我大师兄向来喜欢冷着一张脸,这绝对不是生气!”
他再三保证。
竺叶嫌他烦,却依旧眉眼弯弯,不知道在对谁说话:“哦,他没生气!”
怀玉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他向来不是个能观言察色的,一听这异族少女并不误解大师兄了,便笑着道:“是啊,他没生气。”
“对了,这位妹妹是头一次来灵安镇吗?也快响午了,怀玉愿尽地主之谊,妹妹有什么想吃得吗?”
八角铃铛在怀玉面前,便没了声响。
竺叶负手而立,她眉眼弯弯,笑道:“怀玉哥哥的祖籍在灵安镇吗?”
怀玉边走边笑道:“非也,非也,怀玉祖籍在桑蚕。只不过家父嫌怀玉烦,便将怀玉撵到灵安,怀玉居此半月,也算是摸透了灵安镇大大小小的商铺。”
竺叶若有所思。
她故意靠近了些路边行人,八角铃铛见行人便急促响着,只是见了罗怀玉不响,是因为他没有长久居于灵安镇的缘故吗?
怀玉走到处街角,他站定,吞咽着口水:“妹妹……”
他话音未落。
长渡便先行一步,房梁高度于他而言,有些矮了,便弯腰垂头,率先进了食肆。
怀玉更为疑惑。
大师兄并无味觉,从不重口腹之欲,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食肆内烟火味十足,吆喝声吸溜声不绝于耳,更有人呼朋伴友,夸夸其谈。
怀玉受了这喧闹感染,他面上也涨得通红,朝竺叶道:“妹妹有所不知,这家食肆浮圆子、灌汤包那是一绝,皮薄馅大,里面的馅料更是鲜嫩无比。”
竺叶听此,弯眼笑道:“怀玉哥哥说得这般好,我定是要尝一尝。”
她话毕。
已然有店小二将浮圆子、灌汤包、水晶肘子、抄手等端了上来。
竺叶刚想吃时。
旁边多出只手,长渡偏头,用汤勺细细搅着她眼前的浮圆子。
竺叶蹙眉,直接踩了长渡一脚,恶狠狠道:“你干什么?哪儿不还有吗?你凭什么吃我得?”
食肆太吵,怀玉没听清竺叶所言,他见长渡此番,更是怀疑:“大师兄,还有呢,你吃妹妹的饭做甚?”
他说着,直接吃了口浮圆子,烫得嘴皮都起了个泡,龇牙咧嘴的以手扇风:“好烫…好烫。”
长渡垂眼,又搅了搅浮圆子,偏头不知对谁说道:“慢点吃,不用急。”
怀玉边灌酸梅汤边伸着舌头:“春生哥,你怎么不早点给我说?”
长渡垂眼:“谁叫你吃得那般急。”
长渡虽无味觉,但常因总是下厨,为了避免受伤,他不免养成了看两眼冒气的饭菜,就能辨别出饭菜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