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毕竟不是蠢的,被风吹吹清醒了不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却又拉不下脸,从旁边小厮口袋里夺了一个钱袋子扔了出去:“这次就算是本王发发善心,你自己把脚治了吧,省的别人骂本王欺辱你一介平民了。”说罢,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马夫:“还不快走!”
马夫早就被吓出了一头的冷汗,这次错在他,小王爷要是真较真起来把他发配了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被瞪了一眼后,战战兢兢的牵回缰绳开始赶马。
花之容冷哼一声,正准备钻回马车里,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从护卫身后探出了一个脑袋的文景舒,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看呆了,他深深地看了眼文景舒,才慢慢地回到了马车里。
文景舒想到之前系统说他不可能任务失败这件事,难不成就是说的他会对他的攻略对象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吗?文景舒又摇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得再想个办法和小王爷近距离见一面。
这件事就算这么结束了,大街上的行人围观完了这出大戏终于散了,那个伤了脚的妇人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旁边一个好心人还扶着她安慰她:“赶紧回去治疗吧。”
那妇人惊魂未定,似乎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放过了,还有点缓不过神来,听到那路人这么说,痴痴傻傻的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走了
“还好是小王爷,要是宰相家的那个啊……”人群里有人偷偷地说道,却没有把话说全,听到的众人却都明白了。
原来花之容其实也没什么好名声,只是对比宰相家的那位,总归只有四分好的人也要变成十分了。
花之容就这样走了,文景舒也没了逛街的心情,先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文景舒也试着再上街看看能不能碰到花之容,但先不说能不能碰到,就算碰到了也没有办法跟他聊上天,而且不能一次攻略他回头回到宰相府在谢天佑那里也说不清楚。
思来想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见到花之容了。就在他想不出办法之时,谢天佑又开始抽风了,他突然心血来潮要在家里办一场诗会,他自己一肚子草包但偏偏有权有势不怕没人捧场。
果然京城有名的才子和王孙公子们都被邀请了,小王爷是纯粹为了恶心才要请他的,他不来估计满京城都要宣传小王爷没才学不敢应战的流言但要是真的来了,那他会被直接在诗会上被侮辱,到时候说出去仍旧是他没本事。
谢天佑欺男霸女,后院里住的也不仅仅是男子,还有一大群的美女,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他倒是一点也不心疼,后院里几十号人都被他带到了诗会上,文景舒自然也去了,只不过他不用伺候那群公子,他呆在谢天佑身边就好。
诗会上来的人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有的人看见这阵仗就已经先皱眉了,但有的人却两眼放光,看来和谢天佑是同道中人了。
文景舒神色淡然,坐在谢天佑身边也不羞愧或是谄媚,他这样端端正正的作风居然也没引来谢天佑的不满,让诗会的众人倒对他有了一丝的好奇。
只不过这些人好奇对文景舒来说并卵,他要的是花之容的好奇,可惜相比来这里被羞辱明显是不来更好,想必花之容是不会来了。
“这里果然热闹!”突然远处传来一清脆的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活力感。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诗会上众人一顿,谢天佑更是已经满目怒火的看了过去,来人果然是当朝最受皇帝老子宠爱的小王爷花之容。
文景舒看向花之容,没想到花之容也正好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均是一愣,谢天佑看见此状先恼火了:“小王爷我倒是没想到你会真敢来!”说着,还遮住了文景舒。
花之容看不见文景舒了,才反应了过来,听闻谢天佑的话嗤笑一声:“你这个草包都敢举办诗会了,我怎么就不敢来诗会了。”
谢天佑听了差点没吐血,他是个草包不假,但全京城估计连皇帝也不敢再众人面前直接这样说他,偏偏这小王爷仗着自己年纪不大又备受宠爱敢这样骂他。
“你……你……”谢天佑“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最后愤愤的骂,“今天就来看看到底是你更草包还是我更草包。”
这句话说完,诗会里已经有几个人捂嘴偷偷笑了,谢天佑的确是草包,骂人还要把自己给骂一遍,这都不是缺心眼能形容的了,谢天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话里的问题,脸一阵红一阵白了半天,花之容已经又发声了,他懒洋洋的往谢天佑的旁边的旁边也就是文景舒的身边一坐:“这里的草包只有你一个不是吗?”嘴里说着,眼睛却一直往文景舒瞟。
傲娇小王爷〔4〕
谢天佑看到他这么看着文景舒就火大:“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我让你坐这里了吗?”
“本王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你要是不满你就移个位,本王勉强纡尊降贵坐你位置。”花之容不在意的摆摆手,一副懒得和他计较的样子。
谢天佑气得牙痒痒偏偏又说不过他,最后气哼哼的不回话了,反正那货估计一会儿一作诗就要露馅了,他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可是可惜他放招了,花之容却不接招,谢天佑没文化,但有的是有文化的人给他出招,一时间诗会上热闹无比,好像真的是诗文的盛典了。
花之容才不耐烦听这个,他今天本来可以不来,别跟他讲什么名声,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但是再不好,也臭不过谢天佑,可是上次他的马车撞了一个妇人的时候,突然见到了一张莫名让人觉得吸引的面容,他原本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一回去脑子里就全是那个人,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