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ry”
“你走之后,布达佩斯下了一场大雪,可惜你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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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淮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随着他温热的呼吸吐露在耳边,书悦整个人禁不住敏感得颤抖起来,她睫毛像扇子一样抖落,连同整颗心一起,都好像在发颤。
这是江斯淮第一次对她提布达佩斯的事情。
他是个从不向外人袒露心迹的性格,他孤高又沉默,总是像棋盘上的一粒子,按部就班的走人生的每一步路。
这样的颤动总让她想到在布达佩斯的冬夜,天很冷,她团着被子缩在江斯淮的怀抱里。
却仍旧不死心地扒着窗,一边数着离开的日子,一边盼着一场雪降临。
后来天气预报说近日可能有大雪降临,哪怕她知道不久后会下雪,也依旧没停下离开的脚步。
没想到江斯淮还会记得如此之小的一件事。
他轻声靠在她耳边呢喃的每句话,都像一把淬了蜜糖的钩子,将她本来就敏感的一颗心牢牢握住。
江斯淮摩挲着她垂下的长发轻声说:“你一直想看一场大雪,上次没看到,是遗憾。”
书悦眨了下眼睛,也很轻地问他,“只是因为一场遗憾吗?”
或许该有别的什么吗?
书悦不知道自己是否期待这个答案,她的心开始砰砰砰的不停跳动,直到江斯淮再度开口。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让她也松了口气。
“布达佩斯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很美好的地方。”
在他的怀抱里,书悦整个人声音都显得很闷,呼出来的白气像虚幻的雪一样,她盯着江斯淮的眼睛认真的看。
“既然如此,我们没必要避讳,与其逃避,不如坦然面对。”
“不如真像刚刚说的,我们在布达佩斯一见钟情,就当谈了场恋爱,现在我们因为这场恋爱结婚。”
书悦伸出手,那颗水滴形的粉色钻石在灯光下熠熠闪光,就好像真的是情人的真心一般,此刻因为温存的摩挲而泛着微微的潮热。
江斯淮也低头看她这枚戒指,他指节摩挲着她的手指,想到买下这颗宝石时候的心境。
那是他来布达佩斯逃避现实的日子,母亲催婚的电话像晨起的闹铃一样轰炸不停,她催着要他买一枚求婚的戒指,哪怕他并没有定下属意的姑娘。
这一切都不重要,他有没有喜欢的人都不重要,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是想要看见他成家立业,觉得年龄到了,像完成一个任务似的要他结婚。
江斯淮还像从前一样顺从地买下这枚钻石,只不过他送给了书悦。
如果人生不能保证完全的自由,那就全看当下,她是他当下属意的姑娘,他就这么送给她,什么也没考虑。
结果兜兜转转还真是缘分一场,这枚戒指最终还是名正言顺戴在了她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