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淮坐在她身边,看她这幅小心翼翼翻牌的样子不由发笑。
他笑声刚落下,书悦立刻将惊弓之鸟绷直腰背,她把自己的牌摁在腿上,没什么气势地警告他,“你别偷看我牌。”
江斯淮笑起来,散漫地把两张牌往桌面一扔,他倒是坦然。
“看来这一把我是输家了。”
他把持着一副输赢淡然的气质,摊着手去摸旁边牌卡里真心话或是大冒险的惩罚。
书悦低头看他的牌,得是多差的手气能抽出一对最小的3,她忍不住暗自腹诽,又在心里祈祷他别抽到真心话。
还不知道这群同事会问出什么刁钻的问题。
也许是她祈祷的太真诚,江斯淮果然如她所愿抽了一张大冒险的牌。
他把这张牌递给大家一起念出来:“背在场的一个人跑到天台,限时五分钟。”
书悦又开始祈祷这个人千万不是她。
按照规则,在场的这个人由江斯淮指定一张牌,大家笑眯眯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心里想着要是抽中一位身强力壮的男性,再一口气背到六楼天台,会不会让江par下不来场?
大家便开口让他在房间里的女生里选一位,背着上下爬个来回就可以。
江斯淮拒绝了为他打破规则的好意。
他的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微微一笑道,“我选红桃a。”
“啊,我是黑桃a。”
书悦低着头看自己的牌,她一寸一寸挪开手指,待看清上面的花纹以后心如死灰。
在场没有人站起来,不得已,她捏着自己那张烫手的红桃a硬着头皮站起来。
按照规则,江斯淮要背起她。
书悦局促不安地站在他身旁,周围戏弄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来,她紧张地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有股新娘子上花轿的热闹错觉,她在一群人哄笑声中攀上江斯淮的背。
他站起来,双臂托着她的腿,步子迈得格外稳。
这还是书悦头一回被别人背着上楼梯,就是她上学时不小心扭伤脚,也只是父亲扶着她一步步往上走。
她从来没感受到一个男人的背部有如此宽广而又雄厚的力量,就这样稳稳当当托举着她,走完一层又一层的台阶。
书悦睫毛颤了一下,手虚握成拳头,不轻不重在江斯淮的背上打了一拳。
她问:“你是不是故意选我的?”
“你刚刚就是看见了我手里的牌。”
“你这个狡猾的资本家。”
她一不乐意就爱用“资本家”这样的名头戏谑他,刚说了没两句,江斯淮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他推开了去往天台的大门,清冷的声线响起,像是指引她似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