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机上下来,书悦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在最后降落的时候,江斯淮给她来了一把急速下降,那种骤然失重的感觉像坐过山车一样刺激,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踩上地面的时候,江斯淮又问了一遍。
“你开心吗?”
书悦俏皮地反问他:“如果我说不呢?”
他无奈地摊开手:“那我可能要开坦克哄你了。”
“你会吗?”
“暂时不太会。”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迎着潮湿的风,她很认真地看着江斯淮说,“此时此刻,我很开心。”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人看海上日出。”
“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书悦笑起来:“公路、日出还有海鸥,我都会记住。”
说完这些,她忽然有些怅然。记住的本意是因为要遗忘,就像邂逅的归途是离开,太过美好的东西就会让人留恋。
但书悦清楚的明白,她人生的归途不会是这片土地。不仅仅是她,江斯淮也不会。
正因为想明白了这一点,她才能肆无忌惮和他放纵。
在凌晨的海岸狂奔,听海浪扑打在礁石上发出的声响,在浪漫的国度,来一场荒唐又世俗的邂逅。
书悦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完全聚集在他的脸庞。
她问:“我们待会儿去哪?”
“都行。”
出行工具又换回那辆大奔,江斯淮仍旧开车,他建议道,“去滑雪怎么样?”
“还是你想找个海边玩?”
书悦想到了海上的妖风,果断选择滑雪。
和江斯淮这样的人出去玩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省心,你问他去哪里玩,他永远不会摆出一副假惺惺的绅士模样,嘴上说着随便,实际上把难题又抛回来。
他真的会认真给一个a和b的选项,只要她做出最难的一步选择,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他。
在书悦的世界里,能让她感到可靠并且依赖的男人,除了江斯淮,也只剩下她的爸爸书衡君。
“奥地利去不去?”
江斯淮查了一下路线,开车两个多小时,不算太远,他目光看向窗外,“现在是滑雪最好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