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怎么到你这儿隔个座大山?”
“谁知道啊,爱情里最大的痛苦就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相守。”明栗一声哀叹,一不小心打眼影的手下重了。
书悦往镜子里瞥了一眼,默默把话题绕到自己身上。
“还有一种痛苦是连相爱这件事都做不到。”
“比如江斯淮,他一看就不会有爱情。”
明栗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你图江斯淮什么?”
书悦答得飞快:“钱多事少活好。”
“你觉得江斯淮图你什么?”
“善良美丽大方。”
书悦非常洒脱地说:“反正他不会喜欢我。”
明栗忍不住问为什么,她是无法理解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关系,婚姻像一座坟墓,居然能有人不带爱的心甘情愿踏入。
书悦瞥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地说,“在一段合作关系里寻求爱情,生意场上谈感情,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混?”
明栗非常怀疑地看着她:“就这样,你不怕你自己把持不住?”
书悦声音一扬,非常自信地说,“我的心我自己做主。”
“那江斯淮呢?”
“你放心吧,他可比我克制多,他是最不会上爱情的当的,和你们家那位一样。”
话题一不小心又引到了季争渡的身上,明栗再度哀嚎,握着眼影刷的手一抖落,得,两只眼皮都被下了死手。
她一边愤恨地给她化妆,一边忍不住咒骂。
“讨厌这些理智的男人。”
书悦只是笑,因为这样的话她听过太多次,人对自己的情感总是不能完全的割舍,上一秒说讨厌的人,下一秒擦擦眼泪又要继续前进。
也许真如江斯淮所说,这就是爱情的本质,永远痛苦中掺杂甜蜜。
就像给她化完妆的明栗听到晚上季争渡可能也会参加的时候,立刻就满血复活。
书悦撑着下巴看她在衣柜里挑衣服,其实这时候也有点不理解。
所谓爱情,真的值得耗费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去追寻吗?这种把爱与快乐的情绪都系于另一个人身上的感觉,实在太没有安全感。
明栗换好了衣服走出来,临出门前她解答了她的疑问。
“这世界上有像江斯淮一样对爱情比之不绝的人,也有像我一样勇敢追爱的人。”
“我喜欢他,就要带着一颗赤诚的心去追寻他,追到山穷水尽,我们再无相爱可能。”
书悦点点头:“那就祝你成功,早日拿下季争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