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太远,也太早了哈,用不着!”
“姐,我发现你这人怎么小事精明,大事糊涂呢……”
话没说完,门铃响了,鹿呦呦把冰箱门关上,去开门,周行禁了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周行终于吃上了梦寐以求的孜然羊排,十分满足,九分满意,就是有一点不满意,今天的晚饭有点早,才六点就吃完收拾完了。
周行一边打着嗝一边很警惕地说,“你们俩这么着急地做饭吃饭,是要干什么去?”
鹿呦呦和孔昭对视一眼,说,“我们想去看电影,赶时间,那我们就先走了啊,byebye!”
鹿呦呦和孔昭一起来到十层,直到关上了门,她才放下一直提着的心。
鹿呦呦倚在门后拍着胸口说:“咱们俩像不像地下工作者?真是紧张又刺激!”
孔昭径自换了拖鞋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我倒是觉得,更像是偷情,可我们明明是正常恋爱呀!怎么搞得跟非法的一样!”
鹿呦呦看他似乎有些怨言,走到他身边,安慰他说:“我们总得给他一个适应的过程,他现在已经不叫你外人了,也接受了我们在一起的这个事实,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你们前几天才刚吵了架,不好让他现在就知道我们已经……那什么了吧?”
孔昭笑了,把她拉到自己腿上,看着她羞红的脸颊说:“那我们什么时候那什么?”
鹿呦呦垂下了眼帘,“刚吃了饭,等会儿吧,再说还没洗澡呢!”
“那现在就去洗!”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洗!还没换鞋呢……”
君子动口不动“腿”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像上瘾的毒药,让人欲罢不能,再加上今天物资准备充足,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便多实践了实践。
鹿呦呦发现,孔昭今天晚上的表现要比昨天好了许多,动作更娴熟了,耐力也更持久了。
果然,有些事不需要刻意去学,做着做着就会了。
她今天本来就睡得晚起得早,刚刚又剧烈运动了一场,此刻是酸软无力,又困又累,便窝在他的臂弯里,闭上了眼睛。
“我先睡一会儿,到了九点半你叫我,我得回去。”
孔昭看着她疲累困倦的样子很是心疼,也很自责,可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他现在已经想象不到,前段时间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美人在侧而坐怀不乱的。如今就算是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无法保证,自己在面对她时,不会起心动念。
他心里也很清楚该怎样做就可以让她不再这样跑来跑去,他们也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只不过他准备的东西现在还没到,还需要再耐心等待几天,现在只能先委屈委屈她了。他定了个闹钟,然后抱着她和她一起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孔昭迷迷糊糊中听到鹿呦呦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他怕吵醒她,伸手摸到她的手机,按了下开机键,把铃声静音了。
他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个境外号码,不知道是不是她国外的同学或朋友打给她的。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她,她自己醒了,声音沙哑着说,“给我吧。”
她接过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围着被子坐起来,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
她全程用英文交流,孔昭闭着眼睛听了会儿,给她打电话的好像是一位马歇尔教授,他给她发了一封邮件,提醒她查看,并且拜托她什么事情,她很爽快地答应了,并请他放心,她一定会尽力而为。
鹿呦呦挂了电话,看了看身边的孔昭,知道他没睡着,说:“嗳,我用下你的电脑,看封邮件。”
孔昭给她把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告诉她,“密码是950—822。”
鹿呦呦输入密码,忽然觉得这串数字有点熟悉,问:“这密码是谁的生日?”
孔昭迷惑地看着她,“你身份证上的生日难道也是假的?还是你不喜欢,也自己改了?”
鹿呦呦瞅着他眨了眨眼睛,“这是我身份证上的生日?难怪看着眼熟。”然后她又笑了,抑制不住有些欣喜,“那是阳历,我都是过农历生日,一时没想起来。”
她低头输入网址查看邮件,孔昭则拿起手机打开日历查询九五年八月二十二日农历是哪一天。
“七月二十七?”他问。
鹿呦呦点了点头,“嗯。”
孔昭又返回这个月的日历,查看七月二十七是哪一天。看完之后,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就能赶上她的生日做那件事了。
他放下手机望着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已经看到她惊喜感动热泪盈眶的样子。
鹿呦呦看完邮件,把电脑关上,不由得感叹,“新本就是好用,流畅丝滑,不像我那个老古董,动不动就卡。”
孔昭微笑着说:“那你拿去用吧,反正我也快用不着了。”
周行所在学校教职工要提前一周上班,要不了几天,孔昭就不用再上去点卯了,到时候笔记本就闲置了。
“你既然知道用不了几天,那为什么还要买这么贵的?这样多浪费!”鹿呦呦趁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不用了,你不是还可以用吗?不算浪费。”孔昭不以为然地说。
“给我用?”
“嗯。”
鹿呦呦撇了撇嘴,把笔记本还给他,“这么贵的东西,我可不敢用,用坏了我赔不起。”
她当然不是赔不起也不是买不起,而是家风家教如此,尤其她舅舅是政府官员,一向清正廉明,从来不收礼,附带要求他的家人也不可以随便收人礼物,价值低的,可以收,但必须礼尚往来;价值高的,是绝对不可以收。这台笔记本电脑的价值明显超标了,不能要,也不能用,因为用跟要也没什么区别,何必自欺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