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不严重,是冷的,赶紧回去。”叶杏沉声说道。
周煜照背着江辞深,三人手忙脚乱地回到了屋中。
大牛娘和大牛还在院子里头等着他们回来呢,见周煜照和叶杏回来后,还来不及高兴,就见周煜照背着昏死过去的江辞深。
大牛娘看着江辞深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忍不住惊呼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江兄弟他说真的啊?他真的要原地去世成全你们啊?真是条汉子!”
叶杏已经急得都上火了,根本就没有听清大牛娘的话。
她让周煜照将江辞深湿透的衣服剥掉,然后擦干了身子放到棉被中保暖,她则跑到厨房拿来了白酒,然后替江辞深擦拭了全身,还让大牛娘帮忙弄了姜汤。
就为了这事儿跳河?
大牛娘很快就帮忙弄了两大碗的姜汤过来。
“周大哥,你喝一碗吧,这大冷天的,你赶紧将湿衣服都脱掉,你先穿辞深的。”叶杏说着,端起另一碗姜汤,准备喂江辞深。
然而,江辞深还昏迷着,喂姜汤实在不怎么好喂,叶杏心急如焚,只好抱起了他的头,然后自己喝了一大口后再捏开了江辞深的嘴,将嘴里头的姜汤直接渡给了他。
在叶杏喂到第三次的时候,江辞深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的目光初始只是微愣了一瞬,眼角的余光就落在了叶杏身后的周煜照脸上。
叶杏嘴里还含着一大口的姜汤,而且此时此刻已经贴着江辞深的唇了。
见江辞深突然睁开眼,叶杏顿时就愣住了,双眸都忍不住瞪大了一些。
就在她要起身离开江辞深的时候,江辞深却忽然伸出手,直接摁住了叶杏的脑袋,将她压向了自己。
叶杏都来不及反应过来,江辞深的唇舌已经强势又霸道地直接卷席了她,攻城掠池一般,根本就不给叶杏反应的时间。
最后,江辞深居然狠狠地将她的唇给咬了一下,让她尝到了血腥味。
叶杏痛了一下,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周煜照,大牛娘还有大牛都在屋子里头呢!
这完全是社死!
叶杏一张脸当即爆红,她猛地推开了江辞深,咳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甚至有些坐立不安地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疯了?”
江辞深的唇边还沾了一丝叶杏嘴唇的血迹,让他苍白孱弱的脸上添了几分妖异的瑰丽和邪魅来。
他舔了舔他那点血珠,双眸猩红地盯着叶杏的脸,冷笑道:“这还没有嫁过去呢,就急着和我撇清关系了?那你救我做什么?让我直接淹死在河里不是正好成全了你们?”
叶杏直到刚才江辞深跳河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
她一脸懵逼地看着江辞深那张浮着自嘲又毫无血色的脸,道:“你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发什么疯!好端端的跳什么河!我把你手治好就是为了让你跳河的?这大冷天的你知道那河里有多冷,还要麻烦人家周大哥跳下去捞你?”
听着叶杏责备的话,江辞深本来就气得发红的双眸越发的猩红了,眼底几乎都是血丝,他死死剜着叶杏的脸,忽然自嘲地冷笑出声,道:“心疼他了?你就知道心疼他!”
“这么心疼他,管我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淹死?将我救起来,让我看着你们浓情蜜意,彰显你们人格的伟大魅力是不是?”
江辞深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叶杏看着他这副悲愤又可怜的样子,又懵了一下。
她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周煜照,还有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的大牛娘和大牛。
最后,她目光又落在江辞深孱弱苍白的脸上,站了起来,一脸无语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根本听不懂!这到底怎么回事?”
周煜照也想不到江辞深的反应这么激烈。
他脸上浮起了一抹愧疚,这才上前,看了看叶杏,低声道:“都是我的错,我应该迂回委婉一些,我就是想着,趁着过年,将我们的事情定下来先——”
叶杏更懵逼了,看了看周煜照,道:“我们的事情?我们有什么事情要定下来的?”
见叶杏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周煜照也懵逼了。
他只好转过头看了一眼大牛娘。
大牛娘也想不到差点要闹出人命来,脸色也很愧疚,不过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江兄弟总是要面对的。
她急忙上前来,拉住了叶杏的手,道:“妹子,先前我问过你的,觉得我们家二叔怎么样,你不是说他是个好男人,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吗?你不是答应了吗?你总不能因为江兄弟闹脾气就不答应了吧?”
“你是个女人,嫂子知道你心里头的苦,你还年轻,总不能一辈子耗在他身上,以后你不要孩子了吗?我们家二叔是个好人,他答应娶你进门后,也会连带着好好照顾江兄弟,绝不会扔下他的,你放心,以后照顾江兄弟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我照顾他,真的!”大牛娘信誓旦旦地说道。
叶杏觉得自己简直是受到了暴击。
她愣了一下,这才哭笑不得道:“不是,你容我捋捋,你,你当初征求我的意见时,我以为,我以为是你看上周大哥了!我这才说这句话的!周大哥的确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啊!”
这话一出,大牛娘也是一副如遭雷击的神色,道:“不是,妹子,我是他嫂子,我怎么可能看上我二叔!这不是天打雷劈的事情吗?村子里头的人还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我?”
叶杏笑着道:“那我就更不可能了!我是有夫之妇啊,我看上他不是更加天打雷劈的事情,唾沫星子也要淹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