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欢呼:“呜呼,恭喜我们贺兰月女士活了二十八年老树开花。让我们隆重欢迎贺兰月女士携夫莅临本次生日晚宴——”
欢呼尚未停止,贺兰月摘了头顶的粉红色礼花彩片,没忍住的骂了句:“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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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还好奇的伸着脖子往后看看,就看见贺兰月身后空无一物。
他手里的礼花慢慢放下来,说:“人呢?”
贺兰月装听不懂,说:“什麽人?人什麽?我不是来了吗?”她手里抱着酒,本来就干了一下午的活,又抱着这一箱酒上来,两个胳膊酸的擡不起来,跨过不懂眼色的纪宁:“让让,让让。”
纪宁撇嘴:“就会窝里横。”
贺兰月翻了个白眼以对他的回应。
苏文鹤上前接住酒,正要说点什麽,看见贺兰月泛红的眼睛,问:“眼睛怎麽了?”
贺兰月:“没怎麽,刚刚坐车过来,可能是被风吹得吧。、”
“她下午去福利院参加志愿者活动,绝对是又看见什麽人又共情上了。”
纪宁还不知道她,贺兰月从小就心软,也许是家庭教育的延伸,可以能人天生具备的共情能力过于敏感,贺兰月为这些人,这些事很容易流下眼泪。
照稍微冷漠一点的苏文鹤看,人哪有这麽多眼泪去可怜不认识的人啊,而且已经捐了钱已经很好了,没必要浪费太多的心力在这些一辈子都可能不会见面的人身上。
可是这样的念头每次看到贺兰月的时候,苏文鹤这个念头就像是一块浮冰转瞬即逝。
她和贺兰月完全不同,家里有很多孩子,她是长女,一生下就被奶奶抱着抚养,和父母的关系都不算太过亲近,奶奶性格严厉,抚养她的原因也只是看不惯父母的为人作风而已,对她爱有,严厉也有,只不过是刚刚好的爱,刚刚好的严厉。
苏文鹤爱照顾人,是因为从小被教着要懂事,要照顾年纪小的弟弟妹妹。
实际内心没那麽多爱,很独,不亲近父母,也不够亲近奶奶,每次看见贺兰月,苏文鹤心力的想法都很複杂,一边觉得贺兰月没必要这样,一边又觉得贺兰月不这样就不是贺兰月了,不是她想要靠近做朋友的贺兰月。
面前的贺兰月被揭开,她也要面子,把酒交给苏文鹤,说了句:“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转头就去锤纪宁,两个人二十几岁了,四舍五入可以算是三十岁的人,扭打一团,準确来说是贺兰月按着纪宁单方面殴打,她没开玩笑,初中的暑假真的被贺兰雪送到少林寺里待了一整个暑假。
当然那个暑假只学会了单手劈砖,还学会了早起叠被子,但后面这个技能回家不到三天就被阿姨给影响改了。再也没早起过,更何况早起叠被子。
单手劈砖这个技能时不时被贺兰月拿出来炫技,进医院实习第一年就拿出来在科室表演,后面带教老师在注意到点医患矛盾的苗头的时候就愿意叫贺兰月出去,然后拿贺兰月单手劈砖的技能出来说事。
这一手让贺兰月拿了两年的最受欢迎医生奖。
但自己的发小自己知道,贺兰月她就会这个一个装模作样的招数,小时候纪宁脾气拧,爱惹事,而贺兰月就是个顶火的,她嘴快,三两句把对方火挤兑出来,而大两岁的苏文鹤时不时被叫出来救场。
每次贺兰月跑的都最快,她打架菜的不行,跑步倒是不赖,初高中常代表班级去参加运动会,都是每次打架练出来的。
这会贺兰月按着纪宁揍,纪宁捂着脸,哀嚎:“打人不打脸啊。”
贺兰月:“我打的是人吗?”
纪宁惹事多,求饶的也快,都是实战中练出来的,说:“不是人,我不是人,贺兰女王饶命啊。”
三个人里真正能打架的人就苏文鹤一个,她是真材实料练过武术,也是贺兰月和纪宁小时候打架挨打少的原因。
贺兰月被他的求饶弄的气笑了,起来,拿抱枕砸他脑袋:“你这个嘴天天跟棉裤腰一样松。”
纪宁被打的头发都乱了,苏文鹤把酒放在一旁,也知道俩人打不出事,根本没管,从小到大都习惯了。
“哎,今天文鹤生日,你怎麽不带人过来啊?”纪宁不怀好意的问。
贺兰月假笑:“那你怎麽不带小师妹过来?”
纪宁笑容一僵:“小师妹今晚值班。”
他呜呜的装哭,贺兰月翻了个白眼,拿牙签戳水果吃,说:“人家上班,而且带过来不得被你吓死。”
贺兰月看向端着醒酒器出来的苏文鹤,点点头:“要是只有文鹤在还行。”
苏文鹤笑了:“听着你跟他最近还不错。”
“何止。”贺兰月转了一下手里的牙签,微微挑眉,忍不住翘起小尾巴,满面春风:“他答应不跟其他人相亲,只跟我见面。”
闻言的苏文鹤:……
纪宁缓缓张大嘴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姐姐,你不会还跟人玩纯爱呢?”
贺兰月微笑着扭头,哦了一声,说:“那请问你跟我小师妹是在?”
贺兰月起身,抱拳,打算再次现场展现一次单手劈砖,见状,纪宁机智躲在苏文鹤身后:“当然也是纯爱啦。”
闻言,她哼了一声,再次告诫纪宁:“小师妹可是我们老师关门弟子,你要敢乱来,小心全市的医院对你开□□。”
纪宁乖巧跪坐在地,小心的剥了一颗山竹呈送给贺兰月女王。
贺兰月:“但是我们进展很好啊,吃了好几次饭,他——”说到这里,贺兰月有点害羞,捏着山竹,小声说:“他还摸了我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