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陆尔午伸了一个懒腰,理所应当道:“我比你大了那么多岁,我不是说从猫眼里看着你长大的吗?你听点大人讲的话,难道不对吗?”
游弋冷笑,好,很好,原来以年长者自居是这么讨厌,那自己平常也是怪讨人厌的了。
这时,白乐陶翻了个身,小腿又露出来了,窗边陆尔午可不给白乐陶掖被子。
不管三七二十一,陆尔午抓住白乐陶脚丫子就开始挠:“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游弋:“……”
白乐陶哼唧一声,又哭又笑:“你放手,放手,干嘛,你有病啊……”
陆尔午从善如流:“你有药?”
这下,白乐陶被尬到彻底清醒了。
……
虽然游弋十二万分嫌弃陆尔午,但是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了走廊。
看似在对着电脑处理公务,但是余光却警觉的注意着周边一切。
出于天生警觉,他对最近发生的事很在意,他对陆尔午说过的话也很在意。
陆尔午说可疑人物、坏人?
病房内,边遥一身便服,已经坐了十几分钟。
白乐陶捧着扶芳一家老字号糯米糕,吃得特别快乐:
“小叔,这家糯米糕还是这么好吃。”
边遥温声:“下次托人再给你带。”
白乐陶看向边遥,看向边遥更加成熟的轮廓。
记忆中那个鲜衣怒马的年轻人面貌渐渐淡去,转而变成了眼前这个沉稳的中年男人。
白乐陶不由鼻子有些酸涩:“小叔叔,你这几年还好吗?”
边遥伸手揉了揉白乐陶的头发:“总归比你这个小朋友过得好,心疼我做什么。”
探病
边遥并不适合在白乐陶这里停很久。
最后,他起身,语重心长的嘱咐白乐陶:
“陶陶,世道不太平,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留意着一些。
游弋既然邀请你去他家住,那就不要客气,那里安全。
我们两家的交情不是从他这一辈开始的,你不必在乎他一个小辈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白乐陶讷讷:“小叔……”他还有许多话想和边遥说,却也知道边遥不能多待,便止住了声。
边遥看着白乐陶那张长开的脸,不由有些感慨,有些欣慰,又有种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感觉。
“小白,等着小叔搞清你爸妈失踪的真相,揪出背后的人,小叔就接你回扶芳,接你回家。”
边遥,姓白,名边遥。
白边遥读着拗口,大家就都叫他边遥,叫着叫着大家都以为他姓边。
却没人知道,他来自扶芳市一个书香世家,家中父母因病去世,有一个哥哥有一个嫂子,把他拉拔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