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
“自然是嫁给他咯。”
夕落叹气道:
“他只是一介穷书生,连自己都难以养活,姑娘怎能嫁给他?”
她家姑娘若是嫁过去,得过什么日子?
温晚思索片刻,说道:
“他考取了功名,自然就能养我了,况且,若是他愿意,我可以去求父亲,让他入赘进来,我养他。”
话刚说完,突然房梁上方传来砖瓦碎落的声音,几人抬头看了一眼,温晚没好气地说道:
“烦死了,哪来的野猫?”
屋顶上一道清隽的黑色身影随即闪落出了院墙,行至拱卫司设在附近的暗哨点,戴上了面具,驾马而去。
谢谦正打算亲自去白虎寨,问个清楚,却不料经过大小姐的小院时,无意间听到了三人的谈话,他驻足片刻,听了个清楚。
她说会对他负责,不错!这个小姑娘,倒是敢作敢当!
待他行至白虎寨,封文和封武还在审问寨子里的三当家,封文见自家大人亲自过来,在他耳畔低语道:
“大人,此人承认是收人钱财,并按照吩咐埋伏在大小姐回庄子必经的路上,要杀了大小姐,但是,他一直坚称自己并未见过买凶之人的真面目。”
谢谦黑眸扫了过去,只见那个适才嚣张不已的壮汉如今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眼神中却泛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之色,便料到了他并没有吐干净。
见自家大人环顾了四周一圈,目光落在了自己腰间的匕首上,封文顿时明白了,他吩咐其他人先退下,只留了自己和封武,随即将匕首取下,递给大人。
谢谦握着匕首,一下一下敲在另一只手中,向那位三当家靠近,行至他面前后,淡然说道:
“贵寨的人见惯了刀枪,恐怕对拱卫司刚才的招待并不满意吧?”
那人冷笑一声,道:
“在下早已听闻拱卫司威名,也领教过了,该说的都说了,还想怎样?”
谢谦道:
“你确定,都交待清楚了?”
那人道:
“我都说了,那雇主是个中年妇人,每次来都是戴着帷帽,我没见过她的真面目。”
谢谦将匕首抵在他的喉间,问道:
“你们白虎寨是随随便便听人使唤的么?一个没有露脸的妇人,就能让你们大张旗鼓地埋伏在路边杀一个三品官的家眷?”
那人双瞳微微一缩,面上却不动声色道:
“确实,确实没见过。”
谢谦淡笑道:
“无妨,我来助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
他回头吩咐道: